赵承宇是被幽禁的废太子。
若没有皇帝的许可,他是不可能离开京城的。
所以,他的话可信度极高。
又有莱县的县令,守在镇子外的士兵,以及赵猛作证,大阳镇疫病的真相被公之于众。
所有听到真相的人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皇上疯了吗?怎么能为了铲除忠良,就干出焚城的事!”
“是啊!大阳镇虽然不大,但也有六七千人呢!”
“最最重要的是,疫病是会传染的,若是有个万一,没人能逃掉。”
“竟然连用三种疫病毒害百姓和忠良,这样的人不配为君!”
因为事关自己的安危,所有人都对皇帝的做法气得不轻,骂得也越来越难听。
祁宴舟等大家发泄了一会后,说道:“既然大家知道皇上是昏君,就该谨言慎行,不要仗义执言给自己招惹祸端。”
这话一出,怒骂声立刻就停了下来。
大家可不想没被疫病害死,却被丧心病狂的狗皇帝杀死。
“大家放心,我的夫人医术高超,已经将大阳镇的疫情稳住了,要不了几天就能解除危险。
但我还是要提醒各位一句,最近要少出门,不要去大阳镇附近的村子,我会安排人逐一排查。
若有人发现身边的人近期来过大阳镇,让他来大阳镇一趟,切莫讳疾忌医,害人害己。”
祁宴舟说完,大家连忙附和。
“祁公子放心,我们若是发现有人来过大阳镇,不仅劝他来,还会让和接触的所有人,都来大阳镇。”
谁都知道疫病有多可怕,不会在这件事上阳奉阴违。
有人问道:“不知治疗疫病的药如何卖?”
祁宴舟让韩冲将染了病的赵承宇带回地窖后,说道。
“这次是人祸,先由莱县县令出买药的银子,然后通报给皇上,让皇上补银子。”
这话得到了所有百姓的认同。
“既然是人祸,就该由制造祸端的人出银子!”
“感谢各位来大阳镇听真相,虽然我不能将谋害百姓的罪魁祸首如何,但能惩治莱县的贪官污吏,还给为一片安宁。”
“祁公子大义,让我等钦佩。”
祁宴舟摆了摆手,“天气炎热,各位请回,若能帮忙宣传皇上的昏庸和暴政,祁某先行谢过。”
说完,他给所有人鞠了一躬。
大家不敢受他的礼,连忙还了回去,且弯腰的幅度更大。
“都回去吧!”
在祁宴舟的再三劝说之下,聚集在大阳镇外的百姓很快就散了。
太阳炙烤着大地,跪在地上的士兵早已脱水,摇摇欲坠。
莱县的县令虽然刚到没一会,但汗如雨下,瑟瑟发抖。
随着祁宴舟的靠近,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祁公子,我也不想杀掉一个镇子的百姓,但我只是一个小官,皇命难违!”
祁宴舟用脚尖挑起县令的下巴,嘲弄地冷哼。
“是皇命难违,还是许给你的好处太多,让你选择了前程?”
他一语道破了县令的卑劣心思。
县令羞愧地低下头,嘴里喃喃自语。
“我也不想的,我若不答应,不仅要被罢官,还会死无全尸。”
他知道皇帝这么大的秘密,除了同流合污,别无他法!
当然,想要升官发财也是真的。
祁宴舟无视县令的狡辩,“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后果,大阳镇几千条命,你得还。”
阴冷的话语驱散了暑热,让县令如坠冰窖。
苍白的嘴唇抖了抖,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连求饶都不敢。
“你……你想如何?”
声音破碎,仿佛卡在喉咙里一般,听不真切。
祁宴舟并没有回答县令的问题,看向跪了一地的士兵,反问道:“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县令听到这话,双眸浮现惊喜的亮光。
在他看来,祁宴舟是在提醒他,只要愿意归顺,就让他推这些士兵出去背锅!
“这些士兵丧尽天良,死不足惜,必须斩首示众,才能安抚百姓。”
祁宴舟赞同地点头,“县令大人说得不错。”
话音落下,跪地的士兵立刻磕头。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求祁公子饶我们一命。”
“我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死了,家里人也活不了。”
“想杀祁家的是皇上,又不是我们!”
“县令有什么资格斩我们的头?焚城的命令就是他下的!”
祁宴舟听着士兵不甘的话,说道:“放心,你们谁也逃不掉!”
说完,他将赵猛叫过来。
“将莱县的县令,就地正法。”
赵猛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刀,将县令的头砍了下来。
死不瞑目的脑袋在地上滚了滚,被脖颈断口处喷出的鲜血淋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