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坐起身,想要下床去看个究竟,祁宴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阿棠,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
是他考虑欠周,应该给赵思敏点哑穴的。
猜到叶初棠会被吵醒,他立马就来了。
叶初棠打了个哈欠,掀开床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祁宴舟在床沿坐下,拉起叶初棠的手,说道:“是赵思敏。”
他将赵思敏和赵猛合谋算计他,却失败的事,长话短说。
“今晚事多,护国军都在忙,没空管赵叶陈三家,让赵思敏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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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对外人时刻保持警惕,没有中招。
叶初棠听着赵思敏的惨叫,一点也不同情。
“以牙还牙,干得好!”
说完,她靠在祁宴舟的肩上,说道:“明日,安排你姐夫和陈家分家吧。”
她相信以陈家人的自私,肯定会为了保全自己的命,而放过陈少平一家。
祁宴舟也是这么打算的。
所以,他只给了嫡姐一家四口送了预防疫病的汤药。
“好,明日一早,我就去和姐夫商量一下。”
说完,他松开叶初棠的手,站起身。
“阿棠,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别担心。”
叶初棠听话地躺下休息。
“好,你去忙吧。”
祁宴舟回药铺,继续闭目养神。
赵思敏的惨叫持续了一个时辰,从洪亮到沙哑,再归于寂静。
也不知道是喊不出声音了,还是被凌辱得晕了过去。
祁宴舟突然想起了赵承宇。
他起身去了后院,问正在煎药的韩冲,“赵承宇在哪?如何了?”
赵承宇伤得挺重的,若没有进行止血处理,还被三种疫病缠身的话,怕是无法活到明日的太阳升起。
在大阳镇疫病的真相曝光前,他还不能死!
韩冲因煎了太久的药,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他说道:“我将赵承宇单独关在了铁匠铺的地窖里。”
“给他处理过伤了吗?”
韩冲点头,“我担心他死得太容易,给他简单地包扎了伤口,让他生不如死地多活几天。”
祁宴舟拍了拍韩冲的肩膀。
“做得不错,我去铁匠铺的地窖看看,很快回来。”
铁匠铺地窖。
赵承宇犹如烂泥一般趴在地上,身体微微起伏,喘着粗气,可见情况很不好。
“吱!”
地窖的门被推开,他费力地撑着胳膊起身,看向入口。
油灯的光对着下楼梯的脚步声,逼近赵承宇。
当他看清祁宴舟的模样,害怕得往后挪。
受伤的后背抵在挂满铁器的土墙上,疼得闷哼一声。
“你……你别过来!”
祁宴舟在赵承宇的面前站定。
昏黄的光线照出了他因惊恐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倒映在眸底的光亮被抖得碎裂开来。
“焚城,是谁的主意?”
赵承宇不敢有任何隐瞒,立刻说道:“是父皇和德公公的意思,我只是个背锅的。”
说完,他不顾脸面,跪在了祁宴舟面前。
“凉州的事,也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被推出来背锅的。”
祁宴舟当然知道赵承宇只是皇帝和德公公的傀儡。
可他明知有错还执行,也存了私心。
他抬脚踩在赵承宇的手背上,用脚尖碾压。
“别说得这么可怜,你心肠歹毒,一点也不无辜,想死还是想活?”
好死不如赖活着。
赵承宇当然选择后者,“想活!”
“明日,当众说出替身计划,以及大阳镇疫病的真相。”
“你这是逼我去死!”
“你可以不答应,反正不管你承不承认,都不影响大局。”
祁宴舟说完,碾碎了赵承宇的手指。
“啊!”
在惨叫声中,他离开了地窖。
寅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