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知道。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姜姨娘惊恐的喊声吵醒。
然后就来看戏了。
他不觉得自己被红杏出墙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想娶叶思音。
但他猜到叶思音爬上赵青书的床,是叶初棠的手笔。
韩冲说道:“吴头,进去阻止一下吧,总不能让所有人都不睡觉,在这听活春宫。”
吴成刚的命在韩冲手里,立马应道:“我马上去。”
他进房之后,赵青书和叶思音还在旁若无人地运动。
叶思音是药没解,赵青书是还没尽兴。
高官家里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就是比普通的通房侍妾更带劲!
吴成刚拿起桌上茶壶,将里面的凉水淋在的赵青书发热的头顶。
凉水顺着发丝滴落在叶思音的身上,让她不受控制地身体紧绷,打了个寒颤。
赵青书低吼一声,翻身而下。
被淋了凉水后,他的脑子已经彻底清醒了。
“官爷,不关我的事,是叶思音主动来爬我的床,还打晕了我娘。”
朱蓉趴在桌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被打晕,没别的可能。
吴成刚探了探朱蓉的鼻息,见还有气,就没管她。
他看向面若芙蓉的叶思音,问道:“赵公子说的可是实情?”
赵青书还没玩够叶思音,不许别人打她主意,立刻用被子将她裹紧,遮住了诱人的春色。
叶思音的身体没那么空虚了,但头疼得厉害,压根没听清吴成刚说什么。
吴成刚看出叶思音的状态不对劲,问赵青书。
“赵公子,叶姑娘中了春、药?你干的?”
“官爷说笑了,我只是得益者,不是始作俑者,不信的话,等叶姑娘清醒后,你再亲自问她。”
吴成刚将壶里最后一点水淋在叶思音的脸上。
在凉水的作用下,叶思音彻底清醒。
入目的便是光着膀子的赵青书。
她吓得尖叫一声,“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赵青书冷笑,“叶姑娘可别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叶思音裹紧被子,感受着身下的不适,四下看了眼。
她怎么会在赵青书的床上?
吴成刚看着脸色惨白叶思音,问道:“叶姑娘,是谁给你下的药?”
听到“下药”二字,叶思音的双眸陡然睁大。
“是叶初棠,肯定是她!”
屋外的叶初棠听到这话,不悦地说道:“叶姑娘,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之前的教训忘记了吗?”
她说的是叶思音传谣她有孕,被下大狱的事。
叶思音抿了抿唇,不甘地道歉:“对不起,我心急之下说错了话。”
她没有证据,只能和祁鹤安一样,吃哑巴亏!
叶初棠笑着道:“这次我就宽宏大量,别再有下一次。”
叶思音咬紧了后槽牙,“我会谨记在心,绝不会有第三次!”
“如今叶姑娘勾引赵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清白,和祁鹤安的婚事就此作罢。”
“好!”
叶初棠解决完叶思音,打着哈欠说道:“好戏看完了,睡觉。”
叶思音听到这话,指甲掐住掌心,钻心地疼。
她恨不得拿刀捅死叶初棠!
吴成刚困得厉害,说道:“叶姑娘,赵公子,今晚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说完,他看向墙边昏死过去的姜姨娘。
“叶姑娘,你娘被赵公子打成重伤,你想怎么处理?”
叶思音刚要开口,赵青书就说道:“十两银子的医药费,绰绰有余,想来叶姑娘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难看,毕竟是你主动来找我的。”
听着羞辱的话,叶思音深呼吸一口气。
“好,就按赵公子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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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成刚见事情解决了,拎着姜姨娘出了房间。
他冲院里看热闹的人呵斥道:“赶紧休息,明日卯时出发。”
说完,他就离开了村长家。
院子外,看热闹的村民对叶思音爬床的丑事议论纷纷。
看到吴成刚出来,立马闭嘴,回屋休息。
赵青书披上外衣起身,关上房门。
他走到叶思音面前,嘲弄地看着她。
“勾引我,却跑去算计祁鹤安,如今反被算计,爬上我的床,滋味如何?”
叶思音闭上眼睛,压下心底的愤怒和酸涩。
“我认栽!”
赵青书脱鞋上床,食指挑起叶思音的下巴,大拇指摩挲她的嘴唇。
“你放心,在我没有玩腻你之前,会尽力护着你。”
叶思音知道赵青书是人渣,却不得不委身于他。
“谢过赵公子。”
如今,她的名声毁了,清白也没了。
若没有赵青书护着,她定会沦为官差的消遣!
赵青书对叶思音的识时务很是满意。
“长夜漫漫,继续。”
说完,欺身而上。
叶思音心里不情愿,却没有拒绝。
她要怀上赵青书的孩子!
***
次日寅时半。
村子开始热闹起来。
鸡鸣狗叫,村夫下地劳作,村妇做早饭。
杂粮粥配野菜,两文吃到饱。
卯时整,流放队伍出发。
叶思音腰酸腿软,姜姨娘后背剧痛。
两人相互搀扶,走得很慢。
吴成刚的鞭子甩在地上,“啪”地一声脆响。
“走快点,今日行走五十里的任务,必须完成!”
若每日能走五十里,就能在三个月之内抵达天山郡。
但肯定会遇到一些意外情况,比如之前的北蛮马蜂事件,耽误时间。
一般来说,耗时会多出一个月。
往北走,越走越冷,若能在四个月抵达,就能避开大雪封路。
不然就得留在半路上,挨饿受冻,甚至会死人!
叶思音也想在太阳没出来的时候走快点。
但她不仅双腿发软,走路时还会摩擦伤处,疼得厉害。
她只好将责任都推到姜姨娘身上。
“官爷,我娘伤得重,实在走不快,请见谅。”
吴成刚命令叶靖川,“将人背上!”
叶靖川不能反驳官差,不情不愿地背起姜姨娘。
他看着走路别扭的叶思音,十分后悔之前花五百两买解药救她。
自甘下贱的蠢货!
吴成刚见叶思音逐渐掉队,一鞭子抽在她的背上。
没有将她抽伤,但足够疼。
“在磨蹭,我就鞭子伺候了!”
叶思音疼得龇牙咧嘴,脚下的步子加快,眼里蓄满了泪水。
朦胧的视线中,她看向无动于衷的赵青书,心里浮现强烈的恨意。
等怀上孩子,她就让孩子成为赵家唯一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