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连忙跪下,以头贴地。
“皇上放心,这金丹是有草药炼制而成。”
他是德公公的人,自然不会告诉皇帝金丹真相。
皇帝听完,问道:“薛神医还没回来?”
薛栋在叶初棠和祁宴舟成婚之后,就以替皇上采药的名义进了山。
“回皇上,薛神医还未归。”
说完,他委婉地提醒道:“皇上,自从太医院被偷,所补之数不及十一,娘娘们常吃的药都做不出来。”
皇帝听出太医是要银子买药。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朕知道了,下去吧。”
一个个都问他要银子,也不想想,他也被“鬼盗”偷了个精光好吗?
想到内库干净,国库空虚,他就一阵头疼。
还有祁家!
皇帝想到“若祁家谋反,必定一呼百应”的流言,想灭祁家的心思更浓烈。
他对贴身伺候的太监说道:“笔墨伺候。”
皇帝写了四封密信。
一封给叶初棠,一封给苏姨娘,一封给韩冲,一封给赵明旭。
明日过后,流放的队伍就能到百里之外。
到时候找个合适的地方,全力击杀祁家人,就不信他们还能逃脱!
事后,布置成山匪作乱即可。
毕竟祁宴舟初入官场时,剿匪无数,如今落难被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将密信交给影卫,“间隔两个时辰送一封。”
“是,皇上。”
影卫刚拿着密信离开,德公公就和户部尚书谢景义进了金銮殿。
不等谢景义行礼,皇帝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如今国库空虚,谢爱卿可有办法尽快充盈国库?”
问完,他还刻意提了一下,叶靖川将江南首富唐家抄家的事。
谢景义明白皇帝的意思,但他不是叶靖川,无需靠献祭来当宠臣。
“皇上,臣有两计,可充盈国库。”
听到这话,皇帝立马来了兴趣。
“谢爱卿说说看。”
“第一,严查贪官污吏,抄没家产;第二,惩治无良奸商,抄没家产。如此一来,皇上既能充盈国库,还能博得贤名。”
“谢爱卿这办法委实不错,比征收赋税有用多了。”
谢景义俯身行礼,“皇上英明!”
皇帝摆了摆手,“退下。”
谢景义离开勤政殿之后,皇帝看向德公公。
“去传御史和市令司觐见。”
御史监察百官,他们很清楚贪官有哪些,谁的家产更丰。
而市令司是管贸易的,对商户的家产了如指掌。
德公公也缺银子,立刻领命离开。
皇帝解决了一块心病后,拿起锦盒里的金丹服下。
效果立竿见影。
他觉得身体暖烘烘的,又轻飘飘的,有种置身云端的舒爽。
而且疲乏一扫而空,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不愧是善存真人炼制的丹药,效果极好!”
说完,他朝一旁伺候的宫女勾了勾手指。
“过来!”
宫女看懂了皇帝眸底的欲望,心底浮现欣喜,快步上前。
若能被皇上宠幸,就可以脱离奴籍,当主子了。
她假装崴脚,倒进皇帝的怀里。
“皇上……”
小主,
拖长的语调婉转动听,皇帝十分受用,手不安分地滑进宫女的衣襟,捏了捏。
宫女娇媚得哼吟出声。
“嗯……皇上,奴婢……好难受……”
她柔若无骨地往皇帝的怀里钻,故意往他的耳朵里吹气。
大多数的宫女都做过麻雀当凤凰的念头,自然知道该如何取悦男子。
皇帝一把抱起宫女,对太监说道:“一会御史和市令司来了,让他们在殿外稍等。”
“奴才遵命。”
皇帝将宫女抱去了里间内殿的龙榻上。
结果衣服褪尽,欲望强烈,却依旧不举。
“啪!”
皇帝一巴掌打在宫女的脸上,“没用的贱婢,死不足惜!”
说完,抄起玉枕,砸死了宫女。
他愤怒地咒骂道:“什么神医,庸医!”
看着宫女死不瞑目的双眸,他快速穿好里衣,从龙榻上下来。
“来人,将这贱婢处理一下。”
伺候的太监连忙叫人进来拖走宫女的尸身,并清理内殿,还点了龙涎香。
御史和市令司来御书房时,勤政殿已被收拾妥当。
当皇帝和几位官员商量查抄哪些贪官和奸商时。
叶初棠午休醒了。
她拿开脸上的书,打着哈欠坐起身,四下看了看,大部分人还在睡觉。
祁宴舟紧挨着叶初棠睡。
感觉到她醒了,也随之起身。
“阿棠,饿不饿?”
叶初棠午睡之前吃过一碗疙瘩汤,这会还不太饿。
她摇了摇头,“不饿,什么时辰了?”
祁宴舟看了眼地上的树影,说道:“申时末。”
夏季的天黑得晚,此刻还太阳高悬,气温灼热。
他说道:“野猪肉我已经按照你写的配方,腌制好了。”
“行,等太阳落山,我们就开始烤。”
叶初棠说完,起身去湖边洗脸。
洗完,她去找了韩冲。
“我和夫君要进树林找吃的,半个时辰内回来。”
韩冲点了点头,“行,若超过半个时辰,你们还没回来,就按逃犯处理,祁家人将会被就地斩杀。”
叶初棠笑着道:“我若想逃,压根就不会救你们。”
说完,她就回到营地,拉着祁宴舟进了树林。
“去摘刺泡儿。”
这会的太阳虽然很烈,但树林里有树荫和微风,不太热。
祁宴舟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问叶初棠:“不理会,还是甩掉?”
叶初棠往后看了眼。
“不用管,他们离得够远,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听了去。”
“嗯,阿棠想聊什么?”
叶初棠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韩冲他们是什么人吗?”
祁宴舟的余光看向后方,压低声音说道:“若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护龙卫。”
“对皇帝言听计从的保皇党?”
“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样。护龙卫不仅要保皇权稳固,还要保家国安宁。”
后一句本是一体,可对现在的北辰国而言,是背道而驰。
因为皇家在迫害百姓!
叶初棠觉得可笑,直接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