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叶初棠再一次孕吐

叶初棠将所剩不多的西瓜吃完,将空碗搁在板车上。

“官爷这边请。”

她将韩冲请到一旁的空地上,用力一抖手腕。

钢丝犹如活物,一圈一圈地缠在韩冲的身上,割破他的衣裳,勒进肌肤。

鲜血瞬间将官服染红。

他的手下脸色微变,连忙喊道:“快住手。”

叶初棠没有理会,手腕一抖,收走钢丝。

紧接着,再次抖腕,钢丝反方向缠住韩冲。

她看着韩冲身上网格形状的伤痕,挑眉问道:“官爷,现在信了吗?”

韩冲武功高绝,却做不到让鲁格的伤口如此均匀,才会怀疑叶初棠。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点头,“信了。”

叶初棠收回染血的细钢丝,在粗布衣服上擦干净,藏回腰间。

“大丈夫立于天地,有恩必还,是否?”

韩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答反问:“祁夫人是如何让鲁格自食恶果的?”

按理说,控蜂人死了,马蜂应该群龙无首,自行离开才对。

为何会集体攻击控蜂人?

叶初棠笑着道:“因为我是医者,有惑人心神的药,能让其听命行事。不然官爷以为我是如何能得知有十六位暗探,并知晓他们的名字的?”

说完,她又问:“官爷要我验证一下吗?”

韩冲其实已经信了叶初棠,但他还是为了以防叶初棠和北蛮人有勾结,提出验证。

叶初棠长长叹了口气,“哎,想捞个救命之恩,怎么就这么难呢?”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瓶吐真剂。

韩冲看着透明玻璃瓶里的透明液体,问道:“这是什么?”

“让官爷听话的好东西。”

叶初棠说完,随手指了个护龙卫。

“就你了,割破脖子。”

护龙卫得到韩冲的同意后,用剑划伤了脖颈。

叶初棠将吐真剂倒了些在伤口上。

手心盖住伤口,将药水逼入护龙卫的体内,并用内力催化药效。

护龙卫的双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迷离。

“你是谁?”

“韩十,隶属于……”

自报身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冲一记手刀砍在后脖颈上,晕了过去。

叶初棠挑眉,“官爷可还有疑问?”

“没有,在下欠祁夫人一条命,若有需要,随时来拿。”

“好,湖边的桶里是解药,一人喝一小碗。”

韩聪朝叶初棠抱拳,“多谢。”

说完,他就带着手下和北蛮的暗探走了。

叶初棠对上祁宴舟困惑的眼神,笑着道:“一会和你细说。”

祁宴舟点了点头,看向叶初棠的腰间。

“阿棠,你怎么总在身上藏那么多东西?”

叶初棠听出是试探。

她也不怪祁宴舟多想,毕竟她总能从身上拿出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她当众拿出来的,都是小件,能圆过去。

“流放的一路不太平,保命的东西,我自然要随身携带。”

这解释很合理,祁宴舟没有再问。

“我之前去过那棵参天大树,没看到任何人。”

他和叶初棠的想法一样,操控马蜂的人,定然立于高处,众览全局。

小主,

所以他进树林找她和祁鹤安时,也顺便找了操蜂人。

叶初棠并不意外祁宴舟会去巨树那里。

“我在巨树上发现鲁格后,他便逃了,我追了好久才抓到他。

我听到你喊我了,但我要全力应对鲁格,没法分心应声。

抓到他之后,我忙着从他的嘴里套出秘密,抱歉。”

祁宴舟要的不是叶初棠的道歉,而是坦诚。

她的解释,他没有全信,但也没有追问。

“我去树林看看,能不能打到野味。”

说完,他就走了。

叶初棠将中午要吃的菜拿出来,递给祁老夫人。

“娘,大家都累了,中午就随便吃点,做个南瓜蒸蛋,白菜炖粉条,凉拌萝卜丝。”

“娘听你的,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完,祁老夫人吩咐祁老爷子。

“老爷,官爷们已经喝完解药了,你去把水桶洗洗,打桶水来。”

祁老爷子应了一声,朝湖边而去。

这时,许姨娘拿着洗干净的锅碗回来了。

叶初棠就教她和祁老夫人做菜。

祁鹤安过来打下手。

他的屁股已经消肿了,但还有些疼。

“二嫂,谢谢你。”

叶初棠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一家人,不用客气。”

许姨娘放下手里的南瓜,郑重地向叶初棠行了一礼。

“夫人,您救了我和鹤儿的命,以后有事尽管吩咐,绝不推辞。”

“好,快做饭吧,有点饿了。”

祁家人在叶初棠的指挥下,像模像样地做好了三道菜。

煮饭的时候,祁宴舟回来了。

他抓了两只小野猪,还摘了不少刺泡儿。

“阿棠,你之前在乡下庄子,应该吃过这个,给你。”

刺泡儿的杆上原本有很多小刺,都被他抹掉了。

他还用树叶包了一圈,不会扎手。

叶初棠看着黄红相间的覆盆子,回想了它酸甜的味道,立刻伸手接过。

尝了一颗后,她点了点头,“好吃。”

虽然现代培育的没有籽,但偏甜,少了原有的果香味。

等天气不那么热了,她要挖两株,种空间里。

祁宴舟见叶初棠喜欢吃,笑着道:“一会再去给你多采点。”

“好,我们一起去。”

说完,她的视线落在肥肥胖胖的野猪崽上。

“晚上烤乳猪吃。”

祁宴舟也是这么打算的,“好。”

野猪崽不大,一家六口吃两只,刚刚好。

祁鹤安好奇地问叶初棠,“二嫂,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要在乡下受苦?”

这话一出,祁家两老也朝叶初棠看过去。

叶初棠揪了好几颗覆盆子,一股脑地塞进嘴里。

“藏拙,所以我任由叶家人污蔑我的名声,想借此脱离叶家,结果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就被带回叶家了。”

“原来如此,幸好二嫂来了京城,不然也不会和我二哥促成良缘了。”

叶初棠和祁宴舟对视一眼,眼里都藏着笑。

“是啊,都是缘分。”

谁能知道,他们的缘分早在乡下的庄子,就开始了。

饭很快就煮好了。

叶初棠也将刺泡儿分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