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方向有一棵参天大树,东边是山丘。
若操控马蜂的人站在这两个地方,便能将湖边的场景尽收眼底。
要怎么才能避开所有人的视线,遁地去找人呢?
当叶初棠思考的时候,祁家的人立刻用手捂住了耳朵。
祁宴舟明知道追着他蛰的马蜂有问题,可他却不能当聋子。
因为相比于马蜂,暗箭更伤人。
这次出手的人,虽然主要还是针对他,但对其他人也是无差别攻击。
有种要将所有人留在这里的疯狂。
这不太像皇帝的做法。
祁宴舟来不及多想,又一波马蜂来袭,而他手里的草料即将烧完。
与此同时,两个黑衣人朝叶初棠所在的大树飞奔而去。
马蜂自动避开黑衣人,一看就是敌非友!
“阿棠,小心!”
叶初棠已经用异能感知到有人逼近。
当祁宴舟提醒她的时候,她连忙说道:“阿舟,别管我,是声东击西,小心西南方向。”
祁宴舟想要去保护叶初棠,但马蜂已至。
若他过去,会让她更加危险。
“好,保护好自己!”
话音刚落,带着倒刺铁球朝他砸来,袖箭也朝他射来。
袭击叶初棠的两个黑衣人,也突然调转方向,朝祁宴舟而去。
叶初棠见状,用土缠住两人的脚,从空间拿出麻醉针,射中两人。
当两个黑衣人倒地后,她迅速拿走空掉的麻醉针。
而祁宴舟不仅躲过了袖箭,还用剑缠住了控制铁球的铁链。
但他拿剑的手被马蜂蛰了几下。
他用力一拉铁链,铁链绷直,在大力的拉扯下断了。
这时,南骁带着人来了。
他们不宜暴露身份,同样穿着黑衣,用黑巾遮面。
因事先知晓湖边的情况,他们的衣裳都用浓烟熏过,马蜂不能近身。
叶初棠若不是认出了南骁,就对他们出手了。
见祁宴舟有了帮手,她说道:“阿舟,我去找三弟。”
说完,就脚踩轻功,飞快地进了树林。
进了茂密的树林,她就能“消失”。
祁宴舟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叶初棠的身影就不见了。
他想要追过去,但马蜂如影随形。
南骁见状,扔给祁宴舟一身被烟熏过的夜行衣。
祁宴舟立刻接住,一边穿一边去追叶初棠。
他对自己的轻功和追踪的能力有信心,以为很快就能追上人。
结果叶初棠就像消失了一般,没留下半点痕迹。
“阿棠,你在哪?”
带着内力的声音,传遍了方圆五里。
已经来到巨树下的叶初棠听到了祁宴舟的话,却没办法回答她。
不然她解释不清,为何眨眼就出现在了一里之外。
她抬手往上看,没看到人。
也就是说,操控马蜂的人在东边的山丘上。
叶初棠瞬移到山丘顶部。
树很多,她无法确定控蜂人在哪棵树上。
但她立刻就想到了办法。
想要操控马蜂,要么用气味,要么用音频。
此处距离湖泊差不多有两里地,用气味操控的难度很大。
低频音,人耳是听不到的。
她闪身进了空间,很快就找到了测音频的仪器。
叶初棠立刻从空间出来,不消片刻就找到了操控马蜂的人。
她没有直接冲过去,而是操控异能,让土悄无声息地沿着树干往上蔓延,编织成一张网。
收!
操控马蜂的人瞬间就被黄土编织的网缠住,嘴也被封住,然后掉落在地。
他吹奏的骨哨也随之落下。
叶初棠瞬移过去,捡起地上特制的骨哨。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张满是络腮胡子的粗犷脸。
男人看了眼身上仿佛在流动的黄土,双眸充满了惊恐。
小主,
他觉得叶初棠是怪物,不敢看她,身体剧烈挣扎。
捆住他的土网越收越紧。
肌肤传来割裂的痛,鲜血浸透了黑色的衣裳。
“刚才操控马蜂杀人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这会怎么怕了?”
男人听着叶初棠嘲弄的声音,心道:“遇到使用妖术的人,能不怕吗?”
但这话他不会说出来。
叶初棠用脚尖挑起男人的下巴。
“北蛮人,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杀祁家的人?”
问完,她解封了男人的嘴。
男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
他凝聚内力,想要提醒同伴,让他们赶快逃离。
结果被叶初棠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再次封住了他的嘴。
叶初棠突然发现男人脸上的络腮胡子是假的。
一把扯掉。
假胡子粘得太紧,将脸上的皮扯掉一些,鲜血淋漓。
“皮肤很细嫩,也很白,说明你已经很多年都没吹过北蛮的烈风了。”
说着,她将胡子扔在地上。
“我猜,你应该是潜藏在京城多年的北蛮暗探,可你为何突然暴露自己?”
每个国家都会往其他国家安插钉子,刺探情报。
但一般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查到,剿杀。
能隐藏多年的人,凤毛麟角,不到逼不得已,他们不会暴露自己。
男人的身体因疼痛而剧烈颤栗,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绿草。
他想要咬碎牙齿里的毒药。
叶初棠的脚尖贴着男人的下巴,察觉到了他的动作。
她一把捏住男人的下颚,卸掉了他的下巴。
“想死?别着急,问出我想要的答案,我会成全你的。”
说完,她从空间拿出银针,往男人的痛穴上扎。
男人疼得瞪大双眸,脸上的青筋暴起。
叶初棠趁此机会,直接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并让男人的嘴里塞泥巴。
泥巴越来越多,挤掉了他满嘴的牙齿。
“我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你早点开口,就能少受点罪。”
男人虽然疼痛难忍,但他没想过出卖任何人。
一个合格的暗探,是需要熬过各种酷刑,绝不开口,才会被派出来执行任务。
所以,哪怕是丢了命,他也不会说一个字!
叶初棠看着闭上眼睛的男人,知道酷刑对他没多大的用处。
那就用吐真剂好了。
她将紧紧缠住男子的土网松了一些,合上他的下颚。
还将他满嘴的土移了一些,方便回答。
叶初棠做好准备工作,从空间拿出针剂,扎在男人的脖颈处。
针管内的透明液体逐渐减少,男人的身体随之松弛。
困意来袭,意识一点点被抽离。
他想睁开眼睛,想说话,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叶初棠用大拇指和食指撑开男人那只没有受伤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