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温阮似乎被吓到了,躲在乔芳书身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温念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消毒水的气味裹着老爷子常用的檀香,刺得她鼻腔发酸。她看着主治医师掀开老爷子的眼皮,手电筒的光在浑浊的瞳孔里映不出半点生机。
“患者确认死亡。”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确认死亡……
温念初的耳膜嗡嗡作响,忽然一阵眩晕感袭来,她眼前一黑,险些有些站不稳,连忙扶住了一旁的柜子。
“姐姐......”温阮突然扑到床边,哭得梨花带雨,身上甜腻的玫瑰香水味袭来,让温念初有种呕吐感,“爷爷怎么会......”
大概过了两三秒,那阵眩晕感终于消散,她重新睁开眼,视线却落在柜子上的瓷杯,杯沿描金的并蒂莲缺了片花瓣——那是她十六岁烧窑时不小心磕掉的,老爷子却笑着说:“残缺才是美。”
显然,温阮也注意到了这杯子,忽然她犹豫地开口:“这杯子......这不是姐姐的杯子吗?”
温念初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杯子是她十几年前烧制的,自从回家之后就一直没见过,她还以为是跟着其他东西一并扔了,没想到居然在爷爷这里,她的东西爷爷一直珍视着。
此刻杯角却沾着暗红色药渍,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念初......”乔芳书的声音带着颤抖,“你昨晚......”
“妈!”温阮突然捂住嘴,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姐姐的杯子为什么会在这里?会不会是姐姐害了爷爷?”
说完,她看了一眼温念初,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不可置信地张大嘴。
“闭嘴。”乔芳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温念初,见她脸色阴沉,赶紧制止住了温阮继续说下去,她怕她再说下去,会刺激到温念初。
想起上次温念初的所作所为,她就后怕。
更何况,温念初这么敬重老爷子,没道理害他。
温念初回过神,像是刚注意到站在那里的两个人,语气冰冷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他们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