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儿臣与房遗爱自情谊深厚,他为人正直,才情出众,儿臣实不忍见他独自面对青雀与冲表哥。”
李二凝视着李承乾,似在考量他这番话的真假,说道。
“这诗会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好好说说。”
“承乾听说青雀与冲表哥怀疑房遗爱才情掺假,便请了孔祭酒主判,说要揭发房遗爱。”
李二来了兴趣,还有这样的事,这倒是有点意思。
本来他也怀疑房遗爱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小小年纪就作出那么多脍炙人口的传世诗词。
正好,李二也想看一看李泰和长孙冲能不能解开他心中的谜团。
李二思考的同时,李承乾见李二不说话,赶忙又说道。
“儿臣向阿耶保证,此次前去,只观礼,不生事,定按时返回东宫。”
李世民背过身去,又重新坐下,拿起笔继续批阅奏章,说道。
“你去吧,朕准了。”
李世民终于松了口,李承乾很是高兴,刚想走就听见李二对自己说道。
“朕准你去,但承乾你需记住,一言一行皆代表东宫,青雀他是你的兄弟。”
李承乾离去,李二越想越觉得曲江池畔诗会有意思,觉得这种有意思的事怎么能少的了自己呢。
“命中书省拟旨, 开放芙蓉苑流觞门三日,百姓可循曲江水道乘画舫入苑,但需在腰间系赤丝绦为标识。 ”
“临时拆除金甲门的栅栏,百姓可自栅栏缺口进入苑内饮至池,但不得越过池畔第八棵垂柳。”
李二想了一下,又颁布一道圣旨。
“让鸿胪寺的各国使节可到芙蓉苑观礼,准他们可参加此次诗会,与我大唐比一比文采。”
退出太极殿后,李承乾长舒一口气,攥紧了拳头,他总觉得房遗爱能好好的挫一挫李泰的锐气 。
被临时解禁以后,李承乾感觉连呼吸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
这段时间他憋坏了,自他被父皇禁足以来,这东宫仿佛成了一座华丽的牢笼,锁住了他的自由。
召房遗爱来东宫玩耍,想顿叫花鸡,忙活了半天,几个人愣是连个鸡屁股都没吃到,都被阿耶抢走了。
偏偏李泰修撰《括地志》进步神速,朝堂上下一片赞誉,一时风头无两,意气风发。
一想到李泰那得意洋洋的嘴脸,李承乾心中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