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我为你赎身。”
鱼薇姑娘害羞的点点头,这个男人就说一句,也是自己最想听见的那一句。
偷摸溜出鱼薇姑娘的闺房,下了楼找到自己昨晚待的雅阁。
程处亮,李思文和尉迟宝琪居然还在睡觉,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
踹醒之后,拉着懵逼的几个人直接往皇城而去,跟李承乾约好的,今天去找他。
晨钟敲响,很多人都在忙忙碌碌,梁国公府今日房玄龄会和房遗直一起前往皇宫。
房玄龄满意的看了房遗直一眼,并亲自为房遗直正冠,今天是房家大郎遗直第一次上值,所以房玄龄很上心。
正所谓衣冠是风水镜,领口起球是文昌星蒙尘,裤脚沾灰是地气外泄。
鞋子开裂,就是根基破损,这些都是不正视衣冠的恶习。
打小房玄龄就是这么教育房家子女,哪怕是纨绔如房遗爱,每次出门不是都得精心打扮一番才行。
李承乾每日照旧第一件事读一个时辰的书,然后给长孙皇后请安,然后再回过东宫关禁闭。
房遗直身着崭新的官服,今天是他就任太子洗马,陪伴太子李承乾读书的第一天。
李承乾正在翻看一本《春秋丶左氏传》,目光不时落在房遗直身上。
他不知道他阿耶为什么要让房遗爱的兄长担任他的太子洗马。
但自己却听过这个男人的名头,坊间传闻是有真才实学的才俊郎君。
李承乾正读到“郑伯克段于鄢”一节,于是生出要考一考房遗直的心思来。
李承乾假装皱眉,指着春秋疑惑道。
“房洗马,你可知春秋时期,郑庄公为何对胞弟共叔段隐忍许久,直至其叛乱才出手镇压?这般做法,岂不是陷亲弟于不义?”
房遗直不愧是大才子,知道这是太子在考校自己,从容答道。
“太子殿下,郑庄公表面隐忍,实乃深思熟虑。彼时,共叔段野心勃勃,不断扩张势力,若郑庄公过早出手,一则师出无名,恐遭国人非议。”
“二来则是怕难以彻底铲除其党羽,后患无穷,郑庄公待其恶行昭着,再行讨伐,既顺应民心,又能一举平定叛乱,稳固郑国根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