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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柔妃想要哪条？”方阳淡笑道，老者的面容却是显露出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柔妃回神，美眸轻轻颤动了两下睫毛似彩蝶振翅般扑闪了两下，美轮美奂。

她将目光移到方阳的脸上，眼中多了几分别样的色泽，散去了些许不悦，多了几分饶有兴致的色泽。

“你是修行人吧？是什么境界？”她饶有兴致问道，并未回答方阳她想要哪条鱼。

方阳对此也没有丝毫无措，竟再轻轻挥手，就见更为壮观的情形展现，荷塘的水将浮出的鱼儿包裹，化作一个个水团，鱼儿在其中肆意游动，形成了一颗颗悬浮在荷塘之上的特殊水球。

见此，柔妃眼眸再显露些许兴趣，唇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顿时感觉心情都好了些。

“老奴的境界是元婴，不知柔妃可知晓？”方阳淡笑回道，目光柔和清澈，和柔妃对视着，好似眼神会说话一般。

“我自然知道，大王也是这元婴的境界，可惜我修仙天赋不佳，纵使食用了一些延年益寿的丹药，也活不了几百年。”柔妃眼中繁杂之气散去了些许，多了几分涟漪。

“百年也好，千年也罢，人活一生，不留遗憾便好。”方阳面露几分成熟，柔声道。

话落柔妃神色微变，看着他美眸当中多了几分兴致和戏谑：“那你觉得你这一生，活得自在吗？你都步入了元婴境界，却还要给他人充当犬马。”

方阳若有所思，面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波动，淡笑回道：“柔妃觉得自己活得自在，老奴便也觉得自己活得自在，柔妃若不觉得，那老奴也不觉得。”

此话一出，顿时周遭的气氛都变得有些不对劲了，一个太监立刻冲着方阳喝斥：“大胆！休得无礼，你这老道，柔妃娘娘岂是你能调侃的？”

怎料柔妃却是罕见地没有动怒，她面上生出几分思索之色，和眼前的老者对视着，莫名感觉到心中某种悸动在显现。

“无妨。”柔妃轻轻挥手，太监则是感到有些诧异，但立刻称是一脸谄媚闭嘴了。

柔妃则和方阳对视着，又问道：“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自不自在？”

这话一出，丫鬟下人们顿时都是面色一紧，跟着紧张了起来，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若说不自在，那就等同于是在说这王室禁锢了柔妃，夏皇禁锢了柔妃。

方阳亦是知道这是一道送命题，但他神色依旧没有显露出什么波澜之色，想了想一脸认真回答道：“荷塘虽美，数日可游遍，江河虽浊，却能遨游日夜，故柔妃是否自在，老奴也不知，全看心中所想了，若心思通明，荷塘亦如江河般辽阔，江河也可似荷塘般敛美。”

方阳一番话道出，令下人们都一副似懂非懂不能使用的样子，柔妃则是在短暂的怔神后，轻哼了一声，笑了笑：“你这回答，和没说何异。”

“罢了，谅你也没那个胆子，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