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赢樛万万想不到,因为赢樛选择的路只有一百八十里,而姬卓选的路却整整三百四十多里。
一天后的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大地上,给整个嵩山道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赢樛率领的大军刚刚走出嵩山道。
“将军,前方七十里便是洛邑城了。” 杜达神色恭敬,双手抱拳,语气沉稳地提醒道。
赢樛望着前方,不禁长叹一口气,感慨万千:“哎,此地对本将而言再熟悉不过了。第一次进军洛邑便是从这里出发的,如今这都已经是第三次进军了!”
杜达听闻,立刻闭上了嘴。回想起上次提及伤口之事,便惹得将军大发雷霆,这次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招来一顿责骂。
“前方不远处,是我军上次驻扎的营地。今日,我军便在那里安营扎寨。” 赢樛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下达了命令。
就在此时,一名信使快马加鞭赶来,高声喊道:“报 ——,将军,小的是洛宁城守军。我家将军命小的前来给赢樛将军送信。昨日清晨,洛宁守军遭遇小股骑兵的骚扰。
虽说只是骚扰,但我家将军仍执意让小的前来,将这一情况告知将军。”
赢樛听闻,顿时目瞪口呆。连续两地都不在自己的直接管辖范围内,却先后遭到骚扰,这实在是太过蹊跷。
杜达见状,再次说出自己的想法:“大将军,您说这小股敌军会不会是西周军呢?”
赢樛骑在马上,早已陷入沉思,心思高度集中在这一系列诡异事件上,并未听到杜达的话语。
沉思良久,赢樛猛地回过神来,问道:“杜达,你刚刚说什么?”
杜达满脸惊愕,愣了一下,才连忙回答:“将军,卑职刚刚是说,有没有可能这支军队是西周军?”
“西周军,西周军……” 赢樛口中喃喃自语,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突然,他又抛出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是西周军,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杜达微微皱眉,认真分析道:“如果是西周军的话,极有可能是打算绕道伊阙、宜城、洛宁、陕州,直取负黍!然而,仔细想来,又不太可能……”
“你且说说,为何觉得不可能?” 赢樛目光紧紧盯着杜达,再次追问道。
杜达一边思考,一边有条不紊地回答:“首先是道路选择。如此绕路,不仅要多走将近二百里路,而且关键是,那一路上并非毫无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