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军军情,姬卓问道:“都说说吧,你们都有什么好主意?”
张虎一步跨出,拱手行礼,声音高亢激昂:“卓王子,咱们如今有了那般威力绝伦的强弩,还惧秦军作甚?直接以弩箭相迎,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言罢,他手臂用力一挥,仿若此刻已手挽强弩,将那秦军尽歼于阵前。
伍甲却微微皱眉,当下便开口反对:“打仗非一人一事,那可是上万雄师的交锋。现今时间紧迫,工匠们哪有功夫大批量赶制弩箭?”
他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张虎心中的些许热望,也让众人意识到形势的严峻。
孙大壮挠了挠头,这才猛地想起马场之事,一拍大腿,附和道:“对呀!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这可如何是好?莫说兵器,单是训练,也来不及让兄弟们都熟悉新家伙事儿啊。”
虞季亦是愁眉不展,双手抱拳:“卓王子,此次募兵,我等分发钱粮予百姓,幸得民众踊跃响应,两千热血男儿投身军旅。
可您也知晓,西周三十六城邑,总人口不过三万。如此一来,兵力已占人口十分之一,短时间尚可支撑,时日一久,土地荒芜,百姓又怎能养得起这偌大的军队?”
他的目光中透着无奈与焦虑,身为千夫长,他比旁人看得更远,却也因此更加忧心忡忡,因直至此刻,他也未想出一条万全之策。
邹妁俏立在姬卓身旁,贝齿轻咬下唇,眼中满是焦急之色,忍不住出言劝道:“敌我兵力悬殊,上次能退敌,实乃仰仗天时地利人和,如今秦人愈发谨慎,这一仗,只怕凶多吉少。
要不,奴婢护着主人先行撤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哈哈哈哈!” 姬卓却仿若听到了世间最可笑之事,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豪迈,仿若能穿透营帐,驱散这帐内的阴霾。
他何许人也?后世的兵法谋略皆是在前人智慧基础上不断演变而来,他所承载的,可是两千多年的兵家斗争经验,区区秦军,又怎会放在眼里?
“卓王子定是已有良策!” 张虎率先反应过来,眼中满是崇拜与信任,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卓王子不急,既如此镇定,想必已有破敌妙计。倘若如同上次那般,需严守机密,只需一声令下,卑职等绝不多问,唯卓王子马首是瞻。嘿嘿嘿!” 孙大壮见姬卓开怀大笑,心中的忐忑顿时消散了大半。
恰在此时,王大奎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拱手告罪:“卓王子,卑职回来了。”
“好,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姬卓目光如炬,直视王大奎,急切问道。
王大奎站起身,挺直腰杆,神色肃然,朗声道:“回禀卓王子,卑职已将秦军抽调负黍和阳城兵力之事通报给了韩国,亦告知了秦军新败、损失惨重之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