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家里酒楼的开业,陆启霖带着大包小包上了安行的车。
安行坐在上位。
看着坐在这里一晃一晃,不是倒在左边的被褥上,就是趴在右边被褥上的陆启霖,哼道,“安府又不是没有,怎得还给你准备了被褥?”
陆启霖靠在被褥上,眉眼弯弯,“我大伯娘特意去陈家村找的弹棉花匠,暖和的很,跟买来的不一样。”
说着,从一旁抽出一个软枕,“师父,这个给你,我大伯娘说了,里头专门装了决明子和干菊花,对眼睛好。”
安行伸手接过,果真发现这枕头有些重,一捏还有圆粒的东西在里面滚动
应该就是干决明子。
原来自己也有。
“你大伯娘有心了。”
陆启霖道,“嗯嗯,咱俩的是最先做好的,等晚些家里晒的菊花干了,薛神医和九爷他们都有。若咱们用的好,家里还给做。”
安行颔首。
陆家人心地纯善,万事都为这孩子考虑周全了。
......
休沐的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
翌日一早,陆启霖又继续去学堂上学。
午膳后,他照例与齐永瑞几个去后院散步。
等走到拐角,齐永瑞就发出一声惊叫,“启霖,你带来的那盆歪脖子水仙怎么不见了?”
陆启霖走到石台前,就发现前些日众人一起带来的花儿都在。
其中不乏珍贵的奇花异草。
唯独他捧来的那株歪脖子水仙连盆带苗不见踪影。
余曙在一旁紧张问道,“是不是有人偷走了?”
齐永瑞撸起袖子,气恼道,“你们说,是不是前几日笑话启霖的那几个干的?”
前几日,他们来后院栽花弥补,有几个恰巧经过的学子,笑话陆启霖带的花儿长歪了。
还是陆启霖说了这水仙是流云先生亲自救活的,这些人才闭了嘴。
陆启霖:“......应该不至于。”
读书人大都要点脸,哪能干出偷盗的事情来?
常鸿轻咳一声,道,“晚些遇到花匠再问问。”
陆启霖点头,“常大哥说的是。”
正说话间呢,一个甲班的学子匆匆跑来,“陆诗魁,山长寻你说话,速去清风堂。”
这个时间,山长寻他?
陆启霖有些疑惑。
旋即将这段时日在学堂的表现挨个回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