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越城”姜珩突然起身“你疯了,太子在越城下落不明,你一个皇帝又去越城?”姜瑜都想扇他两巴掌“正是因为他下落不明,我才要去,我要亲自找到他,亲手杀了越王”姜珩握紧手,声音虽坚定,但眼神中带着痛苦和恨意“你冷静点,你是天子,不仅仅是太子的父亲”姜珩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了”随后离开朝阳殿,姜瑜直到他要自己静静,也没跟着去,和皇后道了别,吩咐自己的人也去找姜炜了。
姜珩一夜未睡,静静的坐在桌前,直到上朝,又恢复了威严的样子,只是威压更甚,一时间竟没人敢开口“上奏”姜珩冷声开口,这才有人上奏,只是小心翼翼的说道,时不时看看姜珩的脸色,姜珩强迫自己不再想姜炜的事,先处理朝政上的事,也没把气撒到他们身上。
整整三日未传来消息,姜珩每日跟行尸走肉一般,他明白父皇失去当初失去储君的痛苦,他失去的不仅是储君,还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心中如刀绞,却仍需强撑。
不仅他着急,在越城的周辞更是着急,这不仅仅是他的妹夫,还是大孟的太子,找不到的话对皇上交代不了,也对自己的妹妹无法交代。“将军,是越城人”周辞抬手,示意侍卫把围着的百姓放进来“让他们进来,或许能问到些线索。”周辞神色凝重,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们不认识太子殿下,只不过前两日有人救了一个,穿着很是华贵的男子”
周辞眼中萌生出一丝希望,急切追问“他现在何处?”“在城内”一妇人小声说道,她知道皇上在和越王打仗,生怕惹上麻烦,但又不敢不说,周辞确实不敢进城,进城便是瓮中之鳖,一旦他和陈落被抓,削藩将会成为笑话,而且现在并不确定那男子是否真是太子,贸然行动只会陷入险境。
“越王知道这件事吗”周辞唯恐太子被俘虏,那样他们就更被动了,而太子也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有人见过他吗”来的人纷纷摇摇头,如今打仗,他们哪敢乱跑,周辞打探不到消息,只能放弃,把他们暂时安置在附近,越城他们暂时是回不去了,城门已经紧闭,守卫森严。
陈落还在和周辞商量着怎么营救太子,便有侍卫报道援军到了,两人略有些惊讶,他们没要求支援啊“皇上有旨”一人着急下马,打开圣旨,两人看到隐龙卫也来了,隐龙卫乃皇室精锐,如今被皇上派过来,他知道是什么旨意了“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务必找到太子,隐龙卫听命于你,务必确保太子安全归来,找不到太子,你们也不会回来了,给朕迅速拿下越王,朕只要越王的头颅。”
周辞与陈落对视一眼,心中明了,此乃生死之令,周辞深吸一口气,接过圣旨,如今他们所有人的命都系于太子一身,必须全力以赴。越王没想到姜珩还会派援军过来,本来他们就打不过,只是仗着姜珩不愿意与百姓为敌才勉强支撑,如今隐龙卫到来,形势骤变,现在光是用人就能堆死他们,其他藩王也有撤军之意了,越王心知不妙,急召将领商议对策,但士气已衰,人心惶惶。
忽然天上出现烟花,越王更加焦躁,但现在不是抓那人的时候,周辞陈落看到信号松了口气,烟花是太子的信号,太子已成功脱险,现在正是里应外合之时,在城中的姜炜已经尽量让百姓转移,避免无辜伤亡,周辞下令隐龙卫迅速集结,准备攻城。陈落则带领精兵潜入城内,接应太子。
越王见状,慌忙调兵遣将,但已无力回天,城内城外同时发动攻势,大势已去,越王只能打开城门,姜炜带着兵走了出来,越王更加抓狂,太子就在城中!如果当时俘虏了太子就好了,但此刻已经来不及了“越王,以你一死换家眷存活”周辞把刀扔给他,皇上只要越王的头颅,他也没有必要把人带回去了。
姜炜有些惊讶,父皇不是让抓活的吗“皇上下的旨”周辞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想担个违抗圣旨的罪名,姜炜点头,心中明了,他知道这应该是因为他,越王拿起刀笑了笑“皇上本是想将我活捉吧”姜炜不置可否,看着姜炜从城中出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了,他错就错在动太子了,尽管不是他动的手,但那是他的兵,他只能认命,刀落血溅,姜炜离他不过一步之遥,血溅到了脸上,周辞从兜里翻出手帕,递给姜炜,示意陈落把姜炜带开,自己要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