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德克和哈萨克离开后,姜珩也把姜炜赶回去了,毕竟他还受着伤,但是签订盟约他作为大孟下一任继承者必须到,姜炜拿起那封盟约书,抚摸着上面的章印,他们四人就这样决定了西凉和大孟百年的规划,只是真的会长久保持和平吗,等额尔德克位置坐稳了,撕毁盟约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额尔德克是个聪明人,至少在他当政的时候,不会撕毁盟约的”姜珩突然开口,姜炜有些惊讶,父皇怎么知道自己想的什么“脸上表情藏藏,好歹是太子”姜珩看着他有些嫌弃,姜炜才知道是表情出卖了自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父皇你先忙,儿臣先回去了啊”说完掀开门帘就出去了,他如今胳膊受伤,父皇 也不会让他批奏折,正好休息休息,只是得盯着外面发生的事,要是再像上次那样,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平城还未降雨吗”“是,但全部居民已迁移,皇上放心”姜珩眉眼间有些忧愁,怎么他在位就干旱呢,幸好如今不算太乱,要不然皇帝不仁,天要亡大孟的言论又出现,他又得写罪己诏,哪个皇帝想一直写罪己诏啊。
“皇上,令妃娘娘怀孕了”予安看姜珩没再忙政事,才进来禀报,姜珩还对上回令妃的作为失望,也没多高兴“赏”姜珩的态度平平,予安也懂他的意思了,随便赏赏,吩咐奴才告诉皇后姜珩的意思,苏云昭送走传信的太监后,眉眼间带着忧伤之色“皇上真是薄情啊,当初为了令妃不惜背上那样的骂名,如今却”旁边侍女给苏云昭添上茶“娘娘何必管这些事呢,您是正妻,皇上怎么样都不会对您这样的”
苏云昭点点头,皇上如今也就是对她,宜妃,淑妃好点,其她人都记不住名字,她得庆幸进宫早,在皇上心里有一席之地,按照皇上的意思随便赏了点,令妃心中带着气,但又有些后悔,她是四妃之一,又何必做出那样的事呢,只能等皇上消气了,无论怎么说,她怀的毕竟是皇上的孩子。
姜珩很快就将令妃的事抛之脑后了,到科举之年了,他日日想着题目,朝中又因削藩问题吵了起来,姜珩每天看着他们就来气,那些藩王留着有什么用,吃朝廷的喝朝廷的,啥事都不干,灾情是不捐钱的,要银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勤,不给他们他们就天天闹,说他们是太祖封的王的后代,太祖答应过永不削藩,他们才敢这么闹,姜珩眼睛一闭就是他们嚷嚷着跟自己要钱的场景。
幸好藩王非召不得回京,要不然他得烦死,看着藩王的位置,姜珩考虑着应该对谁下手,一上朝话没说两句,就吵起来了,只有中立派的看着姜珩的脸色,一句话都不敢说,姜炜也管着青玄宫的人,不让他们轻易开口“都给朕闭嘴!”姜珩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
“你告诉朕,那些藩王有什么用,朝廷有难的时候,一个个的装瞎,朕登基遇到两次干旱,藩王是一分钱都不出,西凉和大孟开战时,他们是不愿意调兵的,甚至朕处理阮氏的时候,还给朕添乱,朕已经放过他们一次了”姜珩冷冽的眼神看着他们“皇上所言极是”同意削藩的开口附和
“留藩王是太祖下的旨,皇上怎可抗旨”“各地有藩王,大孟才更安全,藩王怎么说都是姜家的人,总比其他大臣好”“藩王无过,皇上如何给他们交代“削藩之后,若生变故,谁来负责?”“皇上,我们不能轻易忽视太祖的遗训啊!”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姜珩此时就想一巴掌扇他们脸上,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都给我听好了,朕是这大孟的天子,朕的命令就是圣旨。藩王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朕忍无可忍,削藩势在必行。”
“朕就是要抗旨,不必拿先祖压朕”姜珩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你这是不孝”此话一出,姜珩冷冷的盯着开口的人“你放肆”群臣立马跪了下来“皇上息怒”“朕怎么息怒,朕不过是想削藩就是不孝了?朕难道要坐视不理,让这些藩王把朕辛辛苦苦攒的银子花完吗,养猪都比养他们有用,猪杀了还能吃,朕把他杀了能干嘛,活着没用死了更没用的人,朕却要花钱养着他们”
姜炜看着简直惊呆了,父皇现在说话都这么糙了吗,姜珩怒气未消,继续说道“削藩朕势在必行”还有人想开口,姜珩一个眼神扫过去“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是谁找来的,回去告诉他们,要么接受削藩,要么等着朕的兵马,朕不介意用武力解决,让他们好自为之。”言罢,姜珩拂袖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群臣。
青玄宫内,几个臣子纷纷向姜炜进言“虽说此事是好事,但皇上也太强硬了,恐怕会引起反弹啊”“是啊,殿下要不劝劝皇上,此事急不得”“急不得?那你说说应当如何”姜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应当晓之以情,动之于理”“听到父皇刚刚说的话了吗,这样的蛀虫值得我们晓之以情?”姜炜直接打断“那些藩王毕竟也是皇室中人,闹大了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姜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藩王们除了挥霍国库,为非作歹,还有什么用?他们若是真有用,为何在国家有难时不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