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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小时左右,铁路突然从后方远处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鱼,鱼!有鱼!”
转身一看,一个两眼直冒绿光的瘦高个儿伞兵正在向他这个方向跑过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圆脸,有点儿微胖的卫生员儿,卫生员一边拉扯着伞兵,一边说道:“老乡的!老乡的!不能动啊,你忘了那个变态的警告了。”
伞兵两眼冒着绿光跟疯了一样挣扎着:“我不动,我绝对不碰老乡的东西。”
然后就扑到了铁路准备的鱼桶旁边,里面有几条巴掌大小的鲫鱼。
那名伞兵就蹲在鱼桶旁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面正在游动的鲫鱼。
也不说话,就这么用泛绿的双眼直钩的看着鲫鱼发呆,不知道怎么的,那个刚刚还在拉扯他的卫生员,也蹲在旁边一边咽唾沫一边看着鱼发呆。
铁路有些摸不着这俩人的路数,向旁边的袁朗投了一个“这俩是个什么玩意儿”的眼神。
袁朗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铁路眼神放在那名卫生员的身上,他觉得至少这个算是个正常人。
“我说!你俩干嘛的?当兵的?”
卫生员抬头看了铁路一眼:“抱歉啊,老乡,饿急眼了,就看看!”
“要不然!送你们俩一人一条吧,你们当兵的也辛苦,整天忙着保家卫国。”
“啊,不不不不!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我们的准则。”
“我没针没线!哦!鱼钩和鱼线我也不打算给你们,这就是我们钓上来的鱼又不要钱,也费不了什么事儿,拿去吃呗。”
卫生员直接不说话了,只是摇头。
“老乡!能抓起来看看吗?”
铁路一愣:“啊?……看什么呀?吃呗。”
伞兵直接上手,从鱼桶里面抓起来一只。
一时之间,铁路和袁朗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伞兵身上。
“不能吃,真的不能吃,伞兵!你他娘的,别连累我呀。”
“我连累你什么呀?想什么呢?”
伞兵把鲫鱼给抓了起来,然后凑近鼻子闻了老半天。
“额!你……你这是干什么?”
卫生员有些摸不着头。
“我就闻闻味儿!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