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犹豫了一下“我先进去,你呢,要不要再转一圈?”
“你怕热我不怕热?”
“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有些东西怕是不敢带进来的。”韩良的声音很小,“我觉得你可以去重点看看布置好了隔热的地方。”
“你怎么……”楚渊话没说完转身跑向厨房,那里是他认为离热源最远的地方,但隔热的铁柜塞的太紧楚渊一个人实在是挪不动柜子就只好透过缝隙往里面看看,显然这样不可能有收获。
着急中突然楚渊想到如果把枪放在这种地方,可能藏的时候还可以趁乱放进来但拿就成了问题,安全后这样集中保存物资的地方一定是几个人一起来搬,不管怎么藏都容易被别人发现,韩良所说布置好了的隔热的地方一定指的是偷枪人自己做的隔热防护。
于是楚渊开始一个一个房间的搜索寻找,重点在挡住门窗的铁皮箱子形成的角落和堆积地砖这类建筑垃圾的地方,楼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在楚渊感觉室温已经超过四十度。
搜查了二楼的所有房间楚渊一无所获,就在他要继续搜索一楼时水窖方向朱旗大声叫他过去,“你还干什么,怎么不进来?”
“我再检查一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马上回去,最多五分钟。”楚渊刚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道,“把盖子关住些,就留一条缝就行别让热气进去,我回来后叫你!”说罢楚渊从一楼最边上的房间开始搜索。
搜索到朱旗的房间时楚渊一眼就看到了在铁柜下一堆下由地板砖碎片,废金属和木屑组成的垃圾,这和他所设想藏枪的地方完全一样,因为怕扎伤楚渊只好一手扶着已经有些发烫的铁柜左脚金鸡独立右脚鞋底向前,慢慢推开这堆垃圾,只几下自己丢了八个月的手枪就赫然在目。
楚渊赶快拿起手枪,上手的瞬间发现重量不对,转过枪底果然如他所想弹匣不见了,除了手枪里的弹匣,还有当时和手枪一起丢了的一个压满子弹的弹匣。
“楚渊!楚渊!快回来!”这次是欧阳静叫他。
“我在!”楚渊胡乱应了一声,脚下加快了动作可推平了这一堆垃圾却不见弹匣的影子,“我现在回去。”
楚渊想到偷枪的人一定把弹匣藏在了其他地方,现在继续找也不太现实,反正找到了枪至少没了威胁,索性装起手枪往回走,水窖口站着满头大汗还等在那里的朱旗和欧阳静。
“外面和蒸笼没什么区别!”楚渊走进水窖合上盖子的瞬间觉得从地狱进了天堂。
“怎么这么长时间?”朱旗看着浑身是汗的楚渊。
“就是看看还有没有地方漏下有毒易燃物,咱们这里隔热不错,防不防烟还说不好。”楚渊迅速编了个谎,他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的枪会出现在朱旗的房间里。
“收获如何?”韩良淡淡的问了一句正在大口灌着水的楚渊。
“一般,只是排除了危险,没有预期的发现。”楚渊这句话可能只有韩良听懂了真实含义。
楚渊环视了水窖一圈,朱旗安排女人和两个孩子坐在外靠的部分,男人则坐在有水的一侧,小雨和宁萍坐在水窖盖子下面,可以看出小雨对水的恐惧。
“咱们需要换一下位置,女士们坐里面,男士对外面来。”楚渊看了看朱旗的反应,“现在外面的温度可能要过七十摄氏度,马上就需要男人们对咱们头顶这块铁家伙泼水降温。”楚渊解释了为什么男女要换位置也解开了众人对那三个水桶的疑惑。
等所有人按楚渊的要求坐好后水窖里的温度也开始体感的慢慢升高,人们的不安情绪随着温度升高逐渐显现。
“妈妈,我好热!”小雨因为怕水宁萍和孩子还是被安排在了离水最远的位置,小雨一句好热提醒了所有人,现在水窖里的温度也已经不低于三十五度了。
“里面会凉快一点。”楚渊提醒宁萍,这会儿宁萍已经把小雨脱得只剩下一个小裤衩可孩子依旧不停的流汗。
“要开始泼水降温吗?”朱旗的汗水已经完全浸湿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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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必要。”楚渊试着用手摸了摸水窖盖子,可出乎他预料的是这块金属的板温度只比现在水窖的温度高了一点,在楚渊的认知里金属不可能有如此的隔热性能。
水窖的温度继续升高,楚渊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空气里水蒸气的比例越来越高,整个水窖就像一个桑拿房蒸腾着每一个人。
“把灯关上。”楚渊突然的一句让拿着射灯的赵虎先是一愣,之后不假思索的关上了水窖里的唯一照明。
“有些事还是需要关了灯才方便,衣服太多了,咱们可以脱一点,像小雨这样就行。”楚渊解释完用意后自己先开始脱衣服,其他人几乎同步的集体把自己脱的只剩下内衣。
“韩医生,要不要给大家讲讲桑拿对身体的好处?”稍稍凉快了一点的楚渊打趣韩良。
“我这里有电解质水,从我这里传着喝一人最少喝两大口。”韩良没有理会楚渊,而是自己趁着黑干了件正事。
“还得是韩医生!是比我想的周到!”楚渊说话时咕咚咕咚的灌水声从韩良那边由远及近的传来。
“妈妈,韩叔叔的水是甜的!”小雪声音清脆一开口像是一缕清风吹进了潮热的水窖。
“真的甜吗?”宁萍回忆了一下水的味道。
“是,是甜的,我也尝出来了!”小雨抢着说。
“是甜的?”楚渊和其他大人一起回味着刚才水的滋味。
“是甜的,我放了一瓶葡萄糖。”韩良给出了答案。“甜味在特定时候是情绪味觉,精神过于紧张的时候可能尝不出甜味。”
“是我对不起大家,这八个月为了能活下去我确实压你们……。”楚渊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
“不是你我们坚持不到今天,只是今天……”朱旗宽慰楚渊的话也只说了一半,之后是所有人的沉默。
“妈妈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小雪的声音再次穿透了死寂。
“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