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再三,为了替朱叔保全饭碗,沈蒹蒹插着杨柳细腰自认倒霉。
“好吧,好吧,是我,是我,都是我,全部的坏事都是我干的好不?”
“正如殿下所见,是我纵的火,是我拆的马场,是我打的人……我罪孽深重,万恶不赦,无可救药好不?”
“可是,古人也曾说过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呀,这世间哪有不犯错的人呢!”
看一眼极有可能将她大卸八块的上位者,这女娘无辜的摊摊手——
“殿下不犯错么?好吧好吧,殿下不犯错——”
“陛下不犯错么?唉,好吧,陛下也不犯错——”
“但是我阿爹犯错啊,我阿爹信错人,让弱小无助的我深受其害。请殿下一定要相信臣妾养成如今这般惹是生非的性子,全是身不由己啊——”
前面两个得罪不起,沈家小老头自己还得罪不起么?!
她叭叭的说完,又掰着手指头认真的狡辩:“殿下你看呀,马棚我会补,庖厨我会修,犯大错之人皆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要不殿下允许我将功补过?”
上位者隐隐作痛的眉心越锁越紧——
“你还真是……”
“是啥?”
“聒噪——”
沈蒹蒹咧嘴一乐——
“臣妾聒噪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殿下多担待些便是嘛!”
“……”那人气得转身便往书案走。
沈蒹蒹碰了满鼻子的冷灰也不气馁,穷追不舍的跟过来围着书案继续喋喋不休。
“殿下嫌我聒噪是么?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臣妾本来就话多啊,臣妾也控制不住自己呢……”
“殿下这是恶其余胥,自然是看我哪哪都不顺眼!殿下既然这般厌恶我,何不放我出府去祸害旁人!”
上位者充耳不闻,只顾低头翻阅简策;
沈蒹蒹不依不饶,赖在他的眼皮底下趁热打铁。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我若不在府中碍殿下的眼,殿下便可与何夫人双宿双飞,岂不美哉……”
“殿下若将我强行困在府中,我难受,殿下也难受,何夫人更难受,这是何必嘛!放过彼此便是放过自己啊!要不殿下想开些,干脆将我逐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