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茅兴奋地搓着手,转头打量诸葛孔平布下的阵法,顿时嗤之以鼻:"孔平的治尸法真是老土,阵势是够大了,不过不切实际啊。"
他一边拆阵一边碎碎念:"柳枝?轩辕镜?顶肺森木?什么乱七八糟的..."
三两下就把阵法拆了个干净。
掏出放大镜,他仔细端详铜甲尸的每一寸:"啧啧,真是僵尸中的极品!丑陋中显着威武,恐怖里透着神采。"
镜片刚移到铜甲尸眼睛处,那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吼——"
第一茅吓得一个趔趄,手忙脚乱地掏出个古怪装置扣在铜甲尸头上。
两个贴满符咒的月牙形铁片恰好遮住僵尸眼睛。
"还是我的家伙实在~"
他得意地拍拍手,"花里胡哨有什么用?"
正当他哼着小曲搬运铜甲尸时,也没注意到,原本钉在铜甲尸脚上的棺材钉突然脱落。
铜甲尸微微动了动,开始奋力挣脱其他钉在身上的棺材钉。
"咦?"
第一茅后脑勺突然一疼,摸着头转身张望,"果子掉了?"
树上空荡荡的,他纳闷地转回来——
铜甲尸青面獠牙的脸近在咫尺!
"啊!"
第一茅魂飞魄散,还没等他掏法器,就被铜甲尸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下一秒,他就像破麻袋一样被甩出三丈远。
"哎哟喂...我要挂点了..."
第一茅躺在地上哀嚎。
铜甲尸可不管这些,凶神恶煞的追来,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发颤。
符纸、法器、火枪、甚至变戏法都试了个遍,什么用也没有,第一茅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扑通"一声跳进水池。
水池里,第一茅憋得满脸通红,铜甲尸的影子在水面上来回晃动。
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肺里的空气渐渐耗尽,眼前开始发黑。
"我跟你拼了!"
第一茅猛地破水而出,水花四溅中一把掐住铜甲尸的脖子。
僵尸明显愣了一下,似乎从没见过这么勇的人类。
"吼——"
铜甲尸很快反应过来,青紫色的爪子掐住第一茅的咽喉,将他重重按在水池边沿。
森白的獠牙距离脖颈只有寸许,腐臭的尸气喷在脸上。
"完了......"
第一茅绝望地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林安的警告,现在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