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眯着眼睛，阴冷无比的呵斥道：“孙大主教，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你现在居然敢对我甩脸色，以后是不是还想骑在我头上拉屎？！”
“我...我不敢...”
“跪下！”
李昂夹杂着怒气和杀机的爆喝声如同炸雷般响起。
影卫哗啦啦涌了出来。
孙晓蝉吓得浑身一哆嗦，裤子立刻湿了一大片，忙不迭的跪下磕头道歉：“圣王大人，是我一时失言，我该死，我该死！”
这女人好像真被吓坏了，一边说着该死，一边用手疯狂抽打自己的脸颊。
她带来的那群女神官也都被吓到了，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李昂冷眼注视着孙晓蝉自虐的行为，等到脸都抽肿了，他才挥了挥手示意影卫退下。
蹲下身体立刻闻到了尿骚味，李昂微微皱眉，一只手阻止她自虐，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是你们的神，你们都是我的奴仆。”
“对神明不敬，神明就会很生气。”
小主，
“明白吗？”
“明白。”孙晓蝉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说道：“圣王大人，是我太得意忘形了，不配做您的奴仆。”
“请您将我当众斩首，用我的人头来平息怒火，剥下我的人皮做成木偶，警示圣光教团的所有神官，神明不可亵渎。”
李昂：“...”
喂，你要是不怕死，怎么会吓得尿裤子？
现在还说出这种话，把我当傻子忽悠吗？
李昂本就没打算杀她，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所以也就没计较这事。
“神明赐予你们的东西，你们必须跪下磕头谢恩。”
“神明没有回应你们的祈愿，你们不能心生怨怼。”
“神明愿意给，你们才能要，神明不给，你们不能抢！”
“听懂了吗？”
孙晓蝉心里无比苦涩，却只能自己咽下苦果。
“圣王大人，您最卑贱的奴仆听懂了，请让我以死谢罪，重振您的神威。”
说完，孙晓蝉低头亲吻李昂的鞋子，然后抽出随手携带的长刀，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李昂。
李昂再次无语，本来没打算和她计较，没想到她还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李昂眯着眼睛接过长刀。
孙晓蝉立刻把脖子伸出来，闭上眼睛等待长刀落下。
李昂瞬间满头问号。
不是，你来真格的？
刀锋轻轻落在脖颈上，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淌。
孙晓蝉没有任何躲避的念头，只是闭着眼睛说道：“圣王大人，能做您的奴仆，我这辈子都值了，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要做您的奴仆。”
李昂深吸一口气，彻底无语：“你不怕死吗？”
“不怕，我亵渎了神明，理应受到神罚。”
“那你刚才怎么还吓得尿裤子？”
“我...我不是怕死，只是想到以后将会失去神明的关爱，脑袋就一片空白...”
“你可真会说话。”李昂收起长刀，然后把她拉起来：“孙姐，咱们是管鲍之交，我不可能杀你的，起来好好说话吧。”
孙晓蝉没有起身，抬起头直视着李昂，神情严肃又认真：“你不信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圣王大人，我的丈夫和儿子都死了，是我亲手杀的。”
“因为他们想要用我去换食物，被我拒绝后，他们就想杀了我吃肉，所以我就杀了他们。”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蕴含了孙晓蝉太多的辛酸。
如果不是恨到极致，哪个女人能对丈夫和孩子痛下杀手？
李昂一阵愕然，然而孙晓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毛骨悚然。
“我把他们吃的干干净净，让他们在我的肚子里变成又臭又硬的屎，我把他们拉出来，然后涂在了家里的墙壁上。”
孙晓蝉脸上露出十分愉悦的笑容，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