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柳氏闻言,甚是欣慰。
这儿媳妇不错,至少跟顾简一条心。
但闯东宫面见太子一事,不妥。
“公主莫要冲动。”
顾柳氏柔和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
“简儿犯的不是什么大事,虽说在常胜坊打架斗殴,但没有闹出人命,况且他是替陛下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顶多训斥一番,在大理寺关几天就释放了。”
萧子蕙眉目轻抬,惊异道:“母亲都知道了?”
“就你们这点小心思还想瞒得住我?”顾柳氏嗔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虽然我不清楚简儿是如何捣鼓出来的烈酒,但连李司徒都不敢触碰的酒水生意,可想而知这其中的水有多深。”
“简儿的背后怕是不简单吧?如若所料不错,这酒水生意...有陛下的一份?”顾柳氏柳眉弯起,试探性地问道。
萧子蕙苦笑道:“母亲慧眼如炬。”
“果然。”顾柳氏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公主,陛下为何会让太子插手此案,你想过吗?”
沉思片刻,萧子蕙轻声问道:“难道是太子觊觎夫君手中的酿酒秘方,陛下知晓后,借此事给太子故意出难题?”
“没错,太子殿下或许不知陛下已经与顾家的酒水生意绑在一起,不然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会让乌冲窃取秘方。”
“太子殿下的行为已经触及到陛下的底线,虽说他是太子,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但如果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这太子之位,怕是坐不安稳了。”
“陛下这是在敲打太子殿下...”
顾柳氏言明要害,脸上的笑意变得愈发神秘。
萧子蕙心中暗惊不已。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顾柳氏虽说是一介女流,但其远见卓识,朝堂争斗的经验与身居要职的老狐狸相比不逞多让。
丈夫是征战沙场多年的靖远侯,自身又是正儿八经的诰命夫人,怎能简单得了?
“母亲,那为今之计?”萧子蕙眨眨眼,问道。
“有陛下在,简儿不会有事。”顾柳氏神色坚定道:“接下来我们就在侯府安静等待,等太子殿下放人。”
……
……
大理寺监牢。
顾简、卫玄和乌冲三人被分开单独关押,监牢很脏很暗很冷,顾简有些崩溃。
跟上次进监牢有所不同,这次没有优待,只能住在幽暗的屋子里,跟跳蚤恭桶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