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鬼婆看了我几眼,就放下手中的水烟枪,声音沙哑的点头跟我二叔说道:“这孩子确实是中了阴伤,在医院里没少打消炎药和抗生素吧,这脸都打浮肿了,那一帮子庸医,这要是再耽误几天的话,就可以准备截肢了……先把纱布拆了!”

我听着草鬼婆的这番话,心里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骗人的话术,因为一般的江湖骗子,都会先把事情给说的严重些。

毕竟他连我身上的伤口都没看,就说什么要截肢,听起来确实有点玄乎。

但我这几天在医院没少挂盐水,脸确实浮肿了一大圈儿。

反倒是我二叔对草鬼婆的话深信不疑,赶紧照做的把我胳膊腿上的纱布解开,一边还说着客气的话,只要能治好我身上的伤,无论多少钱都给。

解开纱布后,我胳膊和腿上被狐狸咬的牙印窟窿还清晰可见,伤口的皮肉外翻着,不仅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反倒是还流了脓,边缘处发黑肿了一大片,甚至还都能闻到一股流脓的腐臭味。

草鬼婆起身凑近过来,又仔细朝着我身上的伤口看了几眼。

二叔有些急切的在旁边问道:“婆婆,这能治吗?”

草鬼婆点了点头:“算你们运气好,那狐狸要是再多活个几年,这阴毒换了谁来都拔不出来!你先出去,把门从外面锁上,不等我喊你,千万不能开门进来!”

听草鬼婆这话,二叔肯定是把我在唐墓里遇到那只狐狸的事儿都说了。

这又是阴伤,又是阴毒的,我听的半知半解,尽管心里好奇,但看二叔欲言又止,赶紧起身按照草鬼婆的交代出去关上门了,我也就跟着没有多问。

等二叔出去锁上门后,堂屋的光线暗了很多。

草鬼婆的脸色看上去更加的阴沉神秘,只见她从身边的一个黑布袋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打开后从盒子里取出了三根黑色的香。

我因为心里充满好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直勾勾盯着草鬼婆,看她先是把三根黑香点燃,插在了一个三脚炉香炉里。

不大一会儿,原本弥漫在堂屋的烟味就被一种说不上来的奇香覆盖,味道很浓、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