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安帝问道:“你在做什么?”
吴贵妃道:“臣妾本来打算是去给陛下送些鸡汤过去,可走着走着,陛下当年送给我的那颗珍珠本来好好的戴在脖子上,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断了线,不知道去了哪里,它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故而臣妾在这里寻找。”
弘安帝看了看放在地上的红漆食盒,一双被冻的通红的双手,一个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出去的珍珠,没想到会被人珍视这么久。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当年他母后亲手送给他某些东西,他也会珍视很久。可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东西会珍视这么久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倒是也没有让吴贵妃失望,弘安帝抓起吴贵妃的手,略带心疼的道:“你瞧瞧,这手都冻成什么样了?”
吴贵妃露出一副感恩的神色,看着弘安帝道:“不冷,只要能够找到那颗珍珠,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弘安帝道:“走,不找了,不就是一颗珍珠吗?朕给你找最好的,一颗珍珠,怎么又能够比爱妃的身子骨更重要呢?”
吴贵妃脸上是满面春风,高兴的笑着:“臣妾多谢陛下厚爱。”
吴贵妃嘴上是这样说的,心里头却在嘲笑着弘安帝,多么无知的措辞啊,哪怕曾经的她真的把那颗珍珠当成一个宝,可弘安帝这话一出后,不管是不是个宝,它都不是了,因为弘安帝一句轻飘飘的话已经将所有的珍视都抹杀了,既然别人都不在乎,自己又何必傻傻的在乎呢?难不成自己天生就卑贱,就该被别人践踏?
不管是谁,他珍视的东西都不容被别人践踏。
这些对于吴贵妃来说暂且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弘安帝宠幸她,她还不想死,无论如何,她都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最终,她得偿所愿了,弘安帝宠幸了她,至于完事了以后,弘安帝就让她回了自己的宫殿这事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活下来了,她还有机会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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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是个比较特殊的日子,因为在今儿个,乃是贾元春的生儿,往日里,不管遇上谁的生儿,王诺璟都会送上些礼物表示祝贺,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也是姑娘们最开心的时候,她们永远不知道王诺璟会送给她们什么,这并不影响对王诺璟礼物的期待,王诺璟送给她们的礼物从来不会让她们失望。
贾元春看着手上的礼物说真的,她真的很想哭,只要王诺璟没有外出,安安稳稳的待在神京城里,不管他有多忙,总是会给她送来生儿礼,同样是人,她的亲生母亲好像没有生过她这个女儿一样,对于她的生儿这事,高兴的时候可能就记起来了,这种时候一般会送她些东西,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记得她的生儿,谁让她没事干生在了大年初一呢?
今年比较特殊,王诺璟一早就去忙了,昨儿个回来的还很晚,她原以为王诺璟应该会忘了她的生儿,可这都是她的想法罢了,王诺璟并没有忘记她的生儿。
看着眼前包装精美的大盒子,贾元春抿着唇,开心的笑着。
大年初一,府上的男丁会去拜年,一些相交特别好的人也会带着府上的姑娘们来拜年。说直白点,应该是联络感情。
有时候,耳旁风还是挺管用的,一个人来,功利心太强了,领上个孩子,恰到好处。
像荣国府这样的人家,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些事情了,她们这些个姑娘安心待着就好了,没必要外出。
贾元春因此就得了闲,这会儿有的是功夫拆礼物。
她小心翼翼的将盒子上的布带子解开,一朵大红花被她慢慢的取了下来。就在她准备将这朵大红花给收起来的时候,盒子突然弹开了,许多彩色的纸条冲天而起,飞落下来,落在了她身上。
贾元春愣了愣,随后会心一笑,真的是越来越会搞花样了。
低头看看盒子里面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张红色的篆纸,上面用金色金粉写了一首诗。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读完了诗,贾元春有点儿无语,讲真的,那么有才气的一个人,写给这个的好听,写给那个的绝美,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偏偏要把她给写成一个怨妇呢?她什么时候成怨妇了?她现在是个老丫头(未嫁人的姑娘,被称做老丫头)好不好!
小主,
想扔了,又有点儿舍不得,不甘心的将卡片翻过来,好在,卡片后面还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