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听了前一句,本来想说很重要,可王诺璟后面的话让她住嘴了,银子的确很重要,可还没有重要到让他抛弃一切的程度。
王诺璟见她沉默,继续道:“瞧瞧,你不说了,这就说明其实钱并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还有比它更重要的东西。那金哥儿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怎么能够一口气就答应下来呢?”
王熙凤张了张嘴,轻轻的发出了一个我字,就再没了声音。
王诺璟继续道:“我给你讲讲这金哥儿的故事吧!”
“这金哥儿和那守备之子两人从小就认识,最主要的是这守备也不嫌弃张家只是个商贾让这两人自小就订了娃娃亲。李白诗云‘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他二人也就是这番情景,你的这封信,会直接拆散这两人,这两个人被拆散了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想过了没有?”
王熙凤想了想,觉得有点儿不可能,还是尝试着说道:“难不成他俩还会殉情不成?”
王诺璟反问:“为何不会呢?我敢保证,你只要写了这封信,他两人只能去阴曹地府做夫妻了。”
王熙凤不服气的道:“不就是换了个人嫁,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会相信呢!”
王诺璟道:“那行啊,你以我的名义写一封信,我给你盖了我的印信去,至于最后的结果,就当是我和你的一个赌约如何?”
王熙凤问:“输赢如何,赌些什么?”
王诺璟道:“他们一块儿共赴黄泉,就算是我赢了,倘若他们二人中有一个人活着,那就算你赢。不管是谁赢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王熙凤眼睛一亮道:“什么条件都成?”
王诺璟点点头,很确信的道:“什么条件都行!”
王熙凤道:“我让你娶我为正妻这事儿也成?”
王诺璟自信的道:“没问题。就问你敢不敢赌?”
王熙凤道:“好,我跟你赌了。”
王诺璟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好继续多留,回了自己的屋子。
王熙凤看了看自己的现状,摇摇头喃喃自语道:“王熙凤啊王熙凤,你当真是鬼迷心窍了,明知道会输,还会答应。不过啊,臭男人,你是因为知道自己赢定了才答应的呢?还是真心答应的呢?”
王熙凤想了想,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睡觉要紧。
王诺璟又不会读心术,王熙凤心里头的所思所想,他也根本就不知道王熙凤其实是故意的。
王熙凤故意这样做的目的也很简单,为的就是在王诺璟心里留着个好印象,他是真的不清楚王诺璟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的不在意,要说是真的,那刚刚都那样了,为何还要停下来,她又不是什么大姑娘,没有什么不能够做的。
王诺璟出了门以后,就看还有一间房子亮着灯,也没去管,大晚上的亮个灯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就去睡了。晚上起夜的时候发现那灯还亮着,这就有点儿奇怪了,要知道这会儿可早就过了子时了,好奇之下,王诺璟就走了过去,想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走的近了,王诺璟就听到了一阵子轻微的喘息声,王诺璟的靠近可能让里面的人给发现了,只听有人道:“不好了,有人来了。”
紧接着,屋子里的蜡烛就被吹灭了。既然已经知道是哪个尼姑在这里打扑克,他又不是什么抓那啥客的,自然是不会进去打搅别人的好事。
回了自己的屋子,如画和他睡一个床上,这丫头睡觉不怎么安生,被子被她给踢到了一旁。王诺璟打了个哈欠,帮她把被子盖上,自顾自的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天一亮,王诺璟让王熙凤看着点如画,他自己去四周转悠了一圈,晚上的时候才回来,今儿个他没兴趣继续在这寺庙里住了,骑了马,直接回了贾府,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实在是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宁国府里种的梅花开了,杨莉又来请大家伙过去赏梅。
王诺璟听了以后,觉得这倒是个好事情,单独的梅花其实也没有那么好看,天公作美,昨夜下了一场雪,将整个神京城裹上了一层白衣。
林黛玉、秦可卿、香菱、晴雯、平儿、鸳鸯、如画都想去看看,就连一向什么话都不怎么说的贾元春也表示想去看看。
这样也再好不过了,每个人都穿上王诺璟送过来的鹿皮小靴子,狐绒大裘,浩浩荡荡的一大帮子人一起前往宁国府。
杨莉将荣国府的人请了个七七八八,来的人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