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蒙上面罩,乔装打扮一番后,借了一辆车,开往落日市。落日市郊区的路极其难开,陈春桥等人颠簸了好久才来到梦泽汐的城堡前。
梦泽汐居住的城堡被几根巨型藤蔓托举到半空中,离地大约20米。城堡的下方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小石子和木棍,看样子她这里也受到了牵连。
陈春桥看了看上方的城堡,又看了看那些粗如树干的藤蔓,他试着摸了一下藤蔓。那些藤蔓很滑,像是涂了油,靠着这些藤蔓爬上城堡基本不可能。
陈春桥朝着藤蔓顶端的城堡高声喊道:“梦泽汐!”
几秒钟后,梦泽汐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着下面的陈春桥等人。
“能让我们上去吗?”
梦泽汐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打开了城堡的大门,接着吟唱一段咒语,托举城堡的五条藤蔓立刻分出去一条,落在地上。
梦泽汐说:“坐上去。”
陈春桥等人依次坐上了巨型藤蔓,梦泽汐又是吟唱咒语,那藤蔓立刻响应,缓慢地往上升,像升降梯一样将陈春桥他们送到城堡门前。
做完这些后,藤蔓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托举城堡。
陈春桥进入大厅时,梦泽汐在大厅里已经摆好了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并且泡好了茶。
陈春桥等人落座后,都愁眉苦脸。
陈春桥问:“小汐,现在的情况你都知道了吧?”
“已经全知道了。”
“想出来什么办法了吗?”
“我倒是可以控制部长的思想,让他单方面宣布范蔡贵无罪。”
宋不举说:“只控制部长是没多大用的,现在整个弥城都和范蔡贵为敌。除非能把范蔡贵洗白。”
阮小七问:“洗白?靠买水军和媒体吗?”
“不止这些,买水军写小作文,大肆宣传爱国言论。就算是黄河也能给洗成纯净水。”
陈春桥打断道:“不行,这招太损了。一起被抓起来的还有校长,他是不屑于被洗白的。”
薇薇安突然说:“那我们去向地覆组织求救?”
宋不举说:“他们不会再帮的,他们巴不得范蔡贵死掉。”
阮小七问:“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
其他人沉默了一会儿,陈春桥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说:“目前先等等看吧,如果他们想置范蔡贵于死地,我就把艾欧曼斯寄生在范蔡贵体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部长,让他出面解决。”
“也只好这么做了。”
范蔡贵和校长游行完弥城时,已经是晚上6点了,他们被关进了一个猪圈了,猪圈外面还有专门的人员轮流值班。
此时范蔡贵正坐在地上抠指甲盖。
校长突然说:“小范,我有点渴了。”
范蔡贵望了望四周,除了一些稻草和一窝猪以外,没有其他东西。“校长,你让我去哪里找水啊?”
校长眼睛闭着,嘴唇干裂,声音也比以前小了很多:“我已经一天没喝水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校长,要不我撒泡尿给你喝?”
校长并没有理会他,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你死了也就算了,我还得硬撑着。”
校长一睁眼,看到了角落里的那一窝家猪。好几个小猪仔正在吃老母猪的奶水。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饿虎扑食般走了过去。
范蔡贵喊道:“哎,校长,你可不能喝猪血啊,不然他们会把我俩打的更惨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校长走到那窝猪旁,抱起一只正在吃奶的小猪,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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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趴了下来,开始吮吸奶水。
校长问:“小范,你要不要来喝一口?”
“不用了,校长,我有洁癖。”
猪圈外面的看守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从栅栏的缝隙看向里面,发现校长正趴在那儿喝猪奶。
“弥城五中的校长居然在喝猪奶,这现象可不多见,赶紧拍下来。”
看守拿出手机拍照,范蔡贵趁机一拳打晕了看守。
校长说:“干的漂亮,范蔡贵。”
范蔡贵把看守打晕后,翻他的衣服口袋,除了翻出一部手机和一些卫生纸外,没有别的东西。
范蔡贵把手机塞进自己口袋里。自己的手机和校长的手机都被没收了,这部手机或许能派的上用场。
“他口袋里没有钥匙。”范蔡贵说。
“那情况有点糟。”校长起身,抹了抹嘴角的奶水。
范蔡贵看着那几道铁栅栏,说:“这几根铁栏杆不怎么粗,应该能撑开。”
范蔡贵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卯足了劲把铁栏杆掰弯,以至于可以让一个人弯腰通过。
校长先钻了出去,范蔡贵却站在原地。
校长问道:“你不走吗?”
“逃跑并不能解决我的问题。”
“那再见了。”
“再见,校长。”范蔡贵又把铁栏杆掰成直的。
第二天一大早,防卫部的士兵就发现了校长逃跑的事情,于是讯问还静静待在那里的范蔡贵。
“他去哪儿了?”
范蔡贵问:“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跟你关在一起的老头子。”
“他啊,我睡了一觉,睡醒他就没了。”
“长官,”一个士兵上前说:“铁栏杆有被掰扯过的痕迹。”
队长看向范蔡贵的右手,因为身为常人的校长,力气再怎么大,都不可能把铁栏杆掰弯到可以通过人的程度,但范蔡贵的右手就不一样了。
队长:“我最后再问一遍,校长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我睡醒他就不见了。”
“这铁栏杆有被掰弯的痕迹,你为什么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