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地狱内。
撒旦说:“光吃也不尽兴,不如我们来比赛吧。”
范蔡贵:“比什么?”
“比文,比诗歌接龙。”
“好,谁先来?”
撒旦说:“我先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羡人家有娇妻。年少不知读书好,悔时已是白头日。”
范蔡贵迅速接上:“日随枫叶落,月随蛙鸣出。若仍不努力,再无出头日。”
撒旦又接:“日照我心,不知我意。月落我头,不知我想。天下之大,难寻知音。”
“音讯全无人未还,还时已是室中棺。待到奈何孟婆处,来世再续前世缘。”
“缘未定,怎可匆嫁人。情未了,怎可再娶妻。”
范蔡贵突然卡住了。旁边的堕天使起哄道:“妻,快接啊,快接啊。”
范蔡贵努力思考,忽视堕天使们的干扰,作出一首诗:妻离子散未戒赌,四处流浪无住处。劝君莫像他一样,此生不嫁负心人。
撒旦思索片刻,说:“人知恶魔恶,不知人心毒。若问世间何物毒,最毒乃是妇人心。”
“心动不如行动,前一百打进电话者,额外赠送价值388元电饭煲一个。”
“哈哈哈,你这叫什么诗啊?”
“想不出来就趁早认输吧。”
“就是就是。”
堕天使们哄笑起来,范蔡贵也不害羞,说:“怎么?我说它算诗,它就算诗!你们又不参加,起什么哄啊?”
“你还是略逊一筹啊。”撒旦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吃了我的饭,给钱。”
范蔡贵问:“给什么钱?”
西圣说:“吃了两碗饭。”
“我用炒面换的给什么钱啊?”
“炒面钱也没给。”
“炒面没吃我给什么钱呢?”
“吃了两碗饭,一碗钱没给,你这不是耍赖吗?!”
撒旦拦住了准备冲上去的西圣,起身走到范蔡贵旁边。
撒旦说:“你坐了我的椅子,也得给钱。”
范蔡贵反问:“我坐了吗?”
撒旦低头看去,娜迦也转头看去。
范蔡贵的屁股离椅子只有一厘米左右,他在椅子上扎马步。
一个堕天使急匆匆地跑来,说:“报告大王,我已经照您的吩咐送那个女人上路了。”
“上路?”事情已经十分清楚了,范蔡贵顿时火冒三丈:“撒旦,你不是说薇薇安正在后院躺着的吗?”
撒旦没有一丝愧疚地说:“是躺着的啊,只是我没有说她是死是活啊。”
“你这家伙。”范蔡贵拿出金辉杖。
撒旦并没有慌慌张张的,反倒淡定地说:“北奇。”
“北奇?我叫范蔡贵啊。”范蔡贵右手扶着旁边的柱子说。
“我叫的不是你,是他。”
范蔡贵扶着的柱子突然抖动起来,范蔡贵好奇地抬头看去,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柱子,而是一只几十米高、长着猪头的怪物的双腿。
撒旦刚才叫的应该就是他。
北奇躯干连同腿部都覆盖了一层坚固的冰,顶着个非常违和的野猪头,脑袋后面还插着几根动物羽毛作为装饰品。
“gods appear!”范蔡贵准备变身为战斗形态,可喊了还几遍都没有成功变身,这才想起自己因为舌头缺了一块发音不准。
北奇抬起一只脚,准备把范蔡贵踩成肉饼,被范蔡贵躲开了。
“怎么办,怎么办,只能闪躲吗?”最稳的办法是把北奇的力气耗尽,但此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范蔡贵哪能等得到那时,他在躲闪北又一个踩踏后,果断掏出手机。
“既然自己没法解决,那就打给布西斯试试。”
范蔡贵刚想拨号,却发现手机没信号。他转头看向一边一脸奸笑着看戏的撒旦,立刻明白了:“肯定是你干的。”
北奇弯下腰来,从嘴里吐出一阵寒风,将范蔡贵的手机冰冻。
范蔡贵只好继续躲闪北奇的攻击,时不时抓住北奇后摇大的特点用金辉棒敲两下,虽然对北奇没什么伤害就是了。
两人就这么耗了半个小时,期间撒旦一直没上前插手,也没叫援兵。
离西方地狱2公里外的地方,两支军队还在那僵持着。布西斯拿不准主意,耶罗凯加也不进攻,毕竟撒旦给的命令只是拦截。
布西斯说:“那小子不会在西方地狱里喝醉了吧?”
终于,一旁看戏的娜迦忍不住了,对撒旦说:“撒旦,我看已经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