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店里来了一位很有钱的客人,“大叔看起来很慌张,语速很快,“我们提供给她的公关她都不感兴趣,她指名就要你。如果你不去,她就要离开了,这桩生意就泡汤了。”
“行,我马上去。”春桥转过头对范蔡贵说,“我有点急事先走了,祝你玩的愉快。”
陈春桥利索地穿上衬衫,冲了出去。
“在304房间!”
“知道了。”
大叔回头看了看被公关们围在中间,满脸通红的范蔡贵,欣慰地说道:“小伙子,你有小陈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大叔朝范蔡贵竖起了大拇指。
为什么感觉,那个大拇指,颇具贬义。
“那么,玩的愉快。”
大叔走了出去了,轻轻关上了门。
小主,
房间里就剩范蔡贵和男公关们了,仿佛唯一的界限没有了一样,男公关纤白细嫩如同少女的手不约而同地伸向范慕贵的眼前
范蔡贵感觉自己正在被几个男的围着喝酒。
第二天早上,陈春桥扶着奄奄一息的范蔡贵从春
满楼走出来,一直将范蔡贵扶到了后座位上,并给他系好安全带。陈春桥则坐在驾驶位上,启动了发动机。
发动机轰隆的响声和震动吵醒了范蔡贵,他眼睛半睁半闭,望了一眼四周,有气无力地问:“这是哪啊?”
“车上,你昨晚喝的太过火了吧。”
“那叫喝?那叫被强行灌酒了好吧?!”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喝酒就被喝酒呗。”春桥轻踩油门,操控汽车驶上大街。“下次还去不?”
“这辈子不去了。”
“行,先去吃顿早饭吧。”
星期一,范蔡贵一既既往地和宋不举、陈春桥在学校里捣乱,偷教导主任种的菜,甚至在同学书包里放条蜈蚣,像平常一样。
范蔡贵悠然自得地啃着从菜地里偷来的一根萝卜,面前十几米远的地方围着几个人,人群中间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全金发少年。那是判光中,范蔡贵的死对头。
他绝对在说自己的坏话,或者揭范蔡贵的老底。
范蔡贵已经习以为常,判光中已经不止一次宣传过他干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哎,你们知道吗,我昨天看见陈春桥扶着范蔡贵从发廊里走出来。他俩原本就没有对象,这下好了,更没有女孩喜欢了。”
判光中说到这里时立刻提高了音量,貌似就是说给旁边的范蔡贵听的。
范蔡贵暗压怒火,他径直走到人群中间,压低声音道:“判光中,你说谁没女孩喜欢?”
“就说你啊,”判光中一脸不屑,“你昨天的样子活像被榨干了一样。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不会是喝酒没钱来找我借的吧。”
“我就算永远单身,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倒是你,一介渣男,你的前前前女友昨天还向我表白来着。”
“你这家伙,敢不敢和我打一架,反正你有你的朋友宋不举顶着,也不会受到太大处分,就看你胆子大不大了”“行啊,谁怂谁儿子。”
论毒舌,范蔡贵绝对不会输给判光中,论打架,判光中也占不到任何优势,前提是他不叫人的情况下。
“好啊,明天下午五点天台见。”
第二天下午五点,范蔡贵如约而至,并没有带上宋不举和陈春桥;判光中倒是带了些看热闹和捧场的小弟。
范蔡贵已经预料到他如果把判光中打趴下,这些小弟可能就会一哄而上,最起码也得在医院躺个一星期。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投降不就是怂蛋了吗,再说了,躺一星期就躺一星期,学习那么枯燥,跟躺在医院里没两样。
双方摆好架势,看热闹的人群围了四五圈。
判光中朝着范慕贵的脸挥出了右拳,范蔡贵反应迅速,
曲起胳膊挡住拳头,并朝判光中的胸口踹了一脚。判光被迫后仰,靠在了水泥墙上。范蔡贵乘胜追击,冲向判光中。判光中随手捡起一根长木棍,猛击范蔡贵的太阳穴。范蔡贵顿觉眼前一黑,顺势倒下。判光中立刻骑在范蔡贵身上,猛击范蔡贵的太阳穴。拳头如雨点般落下,范蔡贵感觉剧痛无比。趁着判光中的攻击间隙,他一把抓住判光中的脖子,并狠狠地掐。判光中因为呼吸困难只好放弃攻击,试图扒开范蔡贵的双手。双方僵持了三分钟左右,判光中的脸憋成酱紫色。范蔡贵趁判光中力量减弱,猛推了判光中一把,并一脚把判光中踹到了地上。
判光中站不起来了,他的小弟们见势不妙,将范蔡贵团团围住。砰的一声,范蔡贵感觉到后背被人用厚木板狠狠拍了一下,身体前倾了一些,他蹲下来,迅速扫倒了身边几个判光中的小弟,并趁他们还没起身就按在地上打。
自己没爹没妈,打死别人和被打死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就这样,范蔡贵把判光中大半的小弟打得奄奄一息,再起不能。
一个小弟右手握着柴刀,冲向范蔡贵。
范蔡贵冷笑一声,还是攥紧带血的拳头迎上去。
几乎是瞬间,拿柴刀的小弟迅速被锁喉撂倒,两个穿校服的强壮男生站在了范蔡贵身边。
两人的面孔是再熟悉不过了,陈春桥一如既往地在里面穿上他喜欢的棕色网格T恤衫,外面套校服。而宋不举作为一个官二代,不穿点上千块的衣服是不行的。
“一点私人恩怨,你们来干嘛?”范蔡贵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宋不举和陈春桥。
“打架不叫上我,范慕贵,你可真是没一点义气。频繁的考试和该死的课本已经让我烦到要死,不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怎么行?”陈春桥脱下衬衫,强行秀了秀他的八块腹肌,作为范蔡贵的朋友,他确实是挺能打的。曾经在落暮市1VS20,狠狠教训了那帮看他不顺眼的小混混。
小主,
“这是私人恩怨,要是学校把我们都开除了呢?”范蔡贵说。
“宋少爷不是也在嘛,让他爸出门走一趟,也就是全校通报批评一下。”陈春桥看向宋不举,一脸得意。
宋不举的父亲是教育局局长,只要不犯法,无论打架还是偷几根萝卜,最多也就警告一下。所以,他们三个在学校里干些鸡毛蒜毛,小偷小摸的事已经两年了,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三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背靠背,围成一个坚固的三角形,立在了人群中间。
这种战术不至于腹背受敌。
一个手下握着菜刀怒吼着冲上来,范蔡贵猛地抬起腿踹了他的鼻子一脚,那个手下捂住自己的鼻子躺在地上,嘴里大声咒骂着,还混杂着很小的呻吟声。
三人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一起进改,一起防守,一起移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范蔡贵他们已经解决了判光中的大部分手下,但他的手下实在大多了,刚解决完一批;又来一批。三人的手上、脸上、腿上都被划开不同大小的伤口,他们已经累了。
这场战斗貌似会以判光中的胜利结束。对,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进出天台的门已经锁死,在场的除了判光中和他的小弟,以及范蔡贵他们之外,只有几个旁观者。范蔡贵三人平时偷鸡摸狗,一副市井无赖的样子,没积下多少人缘,别望有人帮了。
包围圈在进一步缩小。范蔡贵很早之前就得罪过人,早就做好被暴打一顿然后被勒令退学的心理准备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陈春桥,接着!”少女银铃般的声音荡开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和议论声,与此同时,一把半米长的电锯被从人群外面扔了过来。
哐当!电锯重重地砸在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电锯?!众人目瞪口呆,像看木乃伊一样看着那把电锯。
管制刀具是不允许带入校园,别说电锯了,就是水果刀也得处理得好好的,以防被金属探测器发现,更何况是这么大的电锯。
陈春桥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抄起地上的电锯;打开电源开关,嗡嗡的噪音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摧残着他们的耳膜。陈春桥还顺势挥舞了几下,刚刚才围上来的小弟们立刻后撤,包围圈扩大了些。
陈春桥嘴角一歪,虚张声势挥着电锯朝判光中的小弟们。小弟们还是识点相的,一步一步往后撤。判光中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吼道:“你们这些饭桶,他根本就不敢砍你们。杀人可不是退学那种小事,还不快给我上!!”
有几个不怕死的小弟壮着胆子上了,但他们通通都被范蔡贵和宋不举撂倒在地。
“老师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像炸弹一样在空中爆炸。人群开始溃散,范蔡贵擦了擦脸上伤口流出的血,大摇大摆地走下天台,宋不举扶着陈春桥走在后面。
刚下天台,迎面就撞见了副校长和教导主任。
“你上天台干嘛?”教导主任一脸铁春地问。
“打架。”范蔡贵直言不讳。说完,他侧身从教导主任和副校长中间走了过去。
“好家伙,你还真敢讲!明天叫你家长来!”你父母就算死了,也得给我抬到学校来!“教导主任火冒三丈,觉得他能让死人开口说话。
“不用叫家长了,我看直接开除吧!”副校长补充道。
范蔡贵并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话,自顾自地抬头走路。
“冥顽不灵的小子。”教导主任对着范蔡贵的背影咒骂了一句,转头就看见了受伤的宋不举和陈春桥。
“宋少爷,您在天台上干什么啊?”教导主任和副校长如变脸般一改常态,异口同声道。
“我和我的朋友在天台上训练的,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两位请回教室吧,晚自习要开始了。”
下晚自习后,男宿舍320。
空调持续不断地输送着冷气,床头的闹钟微微作响,月光照了进来,洒在了三个男孩稚嫩的身上。
宋不举正在里间洗热水澡,陈春桥半裸着,老老实实地趴在木板床上,范蔡贵则跪在床上,细心地在他背上涂上药膏。
这是他们的宿舍,只有他们三个人,三张床外加两个柜子,一套桌椅,校方美其名曰:“总统套房”。
陈春桥多半是累到半昏迷了,换在平时,他肯定会因为药膏的杀菌效果产生的疼痛大叫两声,并质疑范蔡贵是不是买到了假药。
“我是不是连累你们了?”范蔡贵突然停下手里的活,说。
“这有什么?!”陈春桥一把夺去药膏,挤一大块在自己的胸肌上,并用手心将其抹平,“你只要不得罪大人物,我们都能应付过来,再说了,判光中那小子我早看不顺眼了,一直想揍他。今天可算找到机会了。”
“当真?”范蔡贵怀疑陈春桥在开玩笑,这一年多以来,范蔡贵惹过不少麻烦,他俩怎么能不抱怨。
“当真。”陈春桥一副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