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图书馆内。

秦命站在无数的书架中间，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惊骇和恐惧之中，喉咙张开，却只有哑哑的声音传出。

那道玻璃碎片穿透胸膛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循环，每一幕都像是凝结成永恒。

就像在慢动作里，他亲眼目睹那尖锐的玻璃片逐寸深入，犹如死神的长矛。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如墨黑的烟雾将他吞没。

“我……死了……”

他几乎不愿相信，自己会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走向死亡。

他无力地蹲下，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伴随着心脏的剧烈跳动。

这种刚刚面对死亡的冲击，仍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烙印，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还沉浸在刚刚所经历的可怕瞬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呼吸逐渐稳定，颤抖也在渐渐减缓。

他缓慢地坐下来，紧闭双眼，试图让自己远离那可怕的画面。

逐渐地，他开始努力控制呼吸，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他不断重复这个过程，想让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

短短的几分钟内，他逐渐平复了心绪，尽管脑海中仍然挥之不去的是死亡的影像，但他已经成功将那种无法名状的惊恐感抑制下去。

他重新睁开双眼，用颤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站了起来。

不再是刚刚的颤抖，眼神也恢复了一些清明。

冷静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