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你说咱们那个年轻的小县令啥时候回来啊?”
定安城外的旱田里,一个黝黑的汉子正在翻着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头问他的妻子。他的眼神里带着思念。
他的妻子正在往翻过的土里种上种子。
“俺怎么晓得?”汉子的妻子倒是个好生养的,骨盆大,脸上是常年冻晒留下的疮,只不过似乎用了什么润肤的护肤品,疮淡了,有些水润。
“婆娘,你真好看。”,汉子憨憨的笑着。
女子脸上罕见一红,“呸!没个正形的,快点儿翻!俺都要赶上你了!”
只是她那咬着的嘴唇出卖了她的心情。
汉子憨憨的笑了会儿,回过头,抬起锄头正要锄下去,却怔住了。
女子埋头种种子,不一会儿就撞上了汉子,有些恼怒,“王狗儿!”,抬头却也愣住了。
李长青正笑着看着他们。
“县。。县令??李县令是你吗?!!”
王狗儿甩掉锄头,小跑过来,想伸手却又赶紧收回来往自己的身上擦了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满脸憨笑。“您,您回来啦?”
“王狗儿!老子回来啦!”
李长青大笑,上前抱住了王狗儿,这是一起守过城的交情。
难怪,王狗儿开的这田,是朝向南边儿官道的。
“李县令,您还记得我呢?”
王狗儿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李长青推开他,有些嫌弃的给他擦了擦泪,这个年纪比他大上十来岁的汉子此刻哭的像个孩子。
越过他身子,李长青看到那位女子,“杨嫂嫂!”
“诶,诶。”女子局促,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本能的回应着。
“定安,现在还好吧?”
李长青见王狗儿稳住了心情,于是边往县城走边开口问道。
王狗儿狂点头,跟上开口道,“嗯嗯,定安现在好的很。”
“突厥狗没打过来吧?”
“没有没有。”
“粮食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