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这是？”

莫离这不问还好，刚问完，曾旬儿的更狠了，浑身都在颤抖，但一点哭声都不敢发出来，因为怕楼下的孩子知道。

莫离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轻轻地拍着曾旬儿后背。

“别哭了啊，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吧，别憋着。”

“呜呜……莫离，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了，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了，好久没休息过了，但还是不断死人，还是有人吃人，到底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这么做真的有用吗？真的有意义吗？”

“……”

这个问题，莫离有些不好回答，人本来就是复杂的，到了末日，评判好坏的标准早就已经消失了，城里普通居民这么多，根本不可能每个人都照顾到，光靠曾旬儿一个人又能撑到多久？

谁知道这场严冬什么时候会结束？

话说回来，怀里的这个家伙也不过是不到15岁的小孩而已，一个人能扛起这些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谁说没用的，你很了不起哦，要是没有你，你刚刚说的那些情况还会更加严重，你救了很多人啊。”

莫里语气柔和，轻轻地抚摸着曾旬儿的后脑勺。

“真的……真的吗？”

“嗯，了不起，非常了不起，至少在我看来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我好怕再也救不了他们，好怕姐姐……”

姐姐？她指的是鹏罗山的城主吗？

“发生什么事了，你姐姐怎么了？”

对于莫离的询问，曾旬儿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头紧紧地埋在莫离怀里，默默地哭泣着。

“……”

看她不愿意说，莫离也没再多问，继续轻抚着她的脑袋。

“莫离……我好怕……”

“不怕，还有我呢……我是说，有什么心事都可以来找我，我虽然给不了你其他的，但是一个拥抱和倾听者的身份还是能提供的。”

“谢谢……”

“下次咱换个没人地方，你想怎么哭都没问题，有时候还是哭出声来比较好，我保证不笑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