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玲注意到自己的哭容后，急忙离开莫离的胸口，双手不停的擦着泪水。

“对不起……我吓坏了。”

“那个……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

女孩摇了摇头，立马整理好了情绪，对着莫离微微一笑。

莫离望着她眼神憔悴的样子皱了皱眉。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望着莫离关切的样子，唐玲玲想起了他昨晚给自己妹妹喂血的画面，而后门默默开口。

“如果，有人杀了你的妹妹，你会报仇吗？”

“为什么会问这个，难道有人要对晴晴不利？”莫离皱起眉头。

“这里很安全，没人会对你妹妹怎么样，我是说……如果。”

望着少女认真的神情，莫离想起那个经常蹭着自己下巴的小家伙，无法想象她死在别人手中的场景。

……

“莫离……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

……

一道情景浮现在莫离脑中，他握紧双拳，眼睛变得凶狠了起来。

“我会复仇，不择手段。”

“哪怕会牵连到其他无辜的人？”

“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陌生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挡在我复仇道路前方的家伙，死不足惜！”

唐玲玲望着莫离坚决的神情，眼神中飘荡的慌乱情绪终于沉寂了下来。

“不分对错吗？”

“自从末日降临，对错已经很难衡量当前的人类了，人们或利己或奉献，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姿态活着，只要不触犯到我的利益，我也无权干涉他人的行为。”

“看来你了解的还挺通透，说实话和你这身体挺不搭的，你末日前真的是警察吗？”

对于唐玲玲的询问，莫离愣了愣。

他哪是什么警察啊？自己在末日前就是个在餐馆洗碗打零工的，没车没房没钱的三无青年，这身防护警服也只是在拘留所套上的。

“那有什么关系？警察也是人，你敢保证就没有自私自利的警察吗？”

莫离说完后，他身前的唐玲玲摇了摇头。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警察了。”

“确实，你总不能指望我一个人去把满大街的丧尸都抓进牢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