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想,你值得一切。”
“可是良瑜,久而久之,我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便心安理得向我索取。”
谢玿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莫非是拯救了苍生,不然怎么叫他遇见了王玢和资良瑜?
其实细想下来,谢玿并不觉得他为资良瑜付出了什么。
可这个人的两辈子,都压在了谢玿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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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去爱他,更爱他,爱到死去,谢玿不知道他要如何做才能与这份深情对等。
谢玿看着资良瑜,笑起来,眼底泛红。
资良瑜的心霎时软得一塌糊涂,虽然他认为他从谢玿这里得到的足够多了,他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他想要的只是谢玿的心,谢玿会心疼他,这叫他更觉得无比满足。
若他身后有尾巴,只怕此时已经摇到天上去了。
谢玿感觉心里冒出一个泉眼,甜水泛滥,美好的,梦幻的。
爱意在心里呼啸,谢玿四肢百骸都兴奋地叫嚣着,他费了好大劲才按耐住这种激动,对资良瑜道:
“我要去漠北戈壁,见一个故人。”
资良瑜刚得了些甜头,谢玿此话一出,他心里醋坛子瞬间打翻,酸溜溜地说道:
“让步孤?”
谢玿有些吃惊:
“良瑜你还记得他啊?”
资良瑜简直要酸死了,哦~故人~
“你要去找他?是想去助他入主王庭吗?”
谢玿刚想开口,忽而察觉到资良瑜状态的变化,他不禁噗哧一笑——
这厮,原来是吃醋了。
资良瑜被谢玿笑得回惊作愠,恼羞成怒,质问谢玿道:
“你笑什么?”
“我笑你怎么这么可爱。”
谢玿忍着笑说道。
资良瑜本还想生气,可听见谢玿说自己可爱,他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几分,气性也被这轻飘飘两个字全然打消。
这是第一次,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
谢玿对资良瑜的反应简直欲罢不能,他笑得脸都红了,才道: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他,我是汉人,没道理去帮异族。眼下汉与南诏战事不歇,新朝百废待兴,匈奴好战,虽说妖道已死,然猃允野心不息,我只怕他们趁虚而入。如今这光景,于他们而言,中原虽不说是探囊取物,亦如有神助,天下承受不起。”
谢玿的目光沉重了几分,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想让匈奴安分,那就让他们乱起来,这样才无暇顾及大汉,而我们正有这样的契机。”
“单于暴力即位,你且看,让步孤乃是匈奴先王最爱之部属,然见逐戈壁,大部族小部族十余众,势力变动甚异,所谓一统,不过是貌合神离。”
“让步孤乃是古来之大族,因得先王信任,无辜见弃,反倒是一蕞尔小部占了风头,且不说让步孤心有恚恨,就是其他部族,也是藏怨于心。只要能说动让步孤,草原上虎视眈眈的恶狼,自然就找到了自己的王。”
谢玿挑了挑眉,语气恢复轻松,有些散漫不羁,言语里却显得冷漠无情:
“说实话,眼下草原势力一分为三,新王,旧主,中立,胜算五五开,这是以身涉险,让步孤能有多少胜算?”
“我不在乎成败,是死是活,谁主一方,重要吗?败了又如何,历经内乱,匈奴实力受挫,想要再重振旗鼓,势必好生修养,无论如何,都是大汉受益。”
“不过,他若是能入主王庭,自然也是最好的,让步孤识时务,与单于相比,更为亲汉,若他胜了两族修和,五年?亦或十年?大汉足以恢复气血。”
“是草原上的狼,还是待宰的羔羊,他最好自己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