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火车站熙熙攘攘。
站台上吹起一阵风,掀动秦原的头发和南宫炀的衣襟。
“还是调剂吧。”秦原皱起眉头,“我就不信姓孙的能堵死你全部的路。”
南宫炀点点头。
秦原的复试时间比南宫炀晚,她乘坐今天的火车去北京。
南宫炀说;“你总是比我有勇气,我其实也想跨专业。”
“情况不一样,我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你最主要的是拿回学位证。”秦原说,“如果跨专业,你要考什么?”
南宫炀一笑:“我想读脑科学,我想了解自己的病因,找到解救的办法,也能救治那些像我一样患有脑疾的人。”
秦原心里一阵酸楚,南宫炀今天的处境,和自己有脱不开的干系!
伴随着隆隆声,火车驶入站台。
“祝你顺利。”南宫炀对秦原招招手。
他们没有注意到,站台远处谷风落寞离去的身影。
商场里,孙川笠带着孔双在“扫荡”。
只要是孔双多看了两眼,或者摸过一次的衣服,孙川笠二话不说就拿去结账。
商场的售货员都一脸羡慕的看着孔双,但是她脸上面无表情。
和孙川笠在一起之后,唯一欣慰的就是物质方面还和以前一样,孔双自嘲地笑笑。
孙川笠把她送回家,留她和莹莹在家,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走了也好,孔双觉得轻松一点。
莹莹向来安静,一个人在角落里玩洋娃娃。
孔双对小孩子无感,只是有一个夜晚她躲在窗台上哭的时候,莹莹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把手里的洋娃娃塞到她手里,用一个孩子稚拙的方式表达对她的关心。
许久未曾感受到温暖的孔双那一刻忍不住泪如泉涌,那之后或许相处久了,她对莹莹反而慢慢有了感情。
孔双靠在窗边,喝着保姆磨好的手磨咖啡,望着窗外发呆。
她回想着那晚见到南宫炀的情景,南宫炀问她孙川笠过去的历史,想要联合曾经的受害人一起起诉他。
南宫炀说:“小夏的事很难查证,但是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我查过法律,只要我们有证据,完全可以起诉孙川笠犯有强奸罪、聚众淫乱罪,而且他有加重情节,可以判到十年以上。”
孔双在心里盘算起孙川笠以前那走马观花的女朋友,但其实她并不熟。唯一有印象的彩娜,后来也没有任何联系。
莹莹在卧室里玩够了,跑到客厅去吃水果。
孔双忽然想起来什么,她走到书房,打开孙川笠的同学录,翻找起来。
手指停在一张照片上,照片上的女孩留着短发,眼睛是非常漂亮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