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听到石头唤曹逸师兄,先是猛地一怔,眼睛瞬间睁大,满是惊讶与疑惑。刹那间,脑海中快速闪过之前曹逸那副沮丧神情,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这小鬼给耍了。
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暗忖:“这机灵鬼,演技还真不错,把我这把老骨头都给蒙在鼓里了。”同时,也为曹逸能成功拜师感到由衷的欣慰,想着这孩子日后定能在学业上有所进益,目光中便多了几分期待与慈爱。
“师兄这是我父亲,陈大牛,我们是上湾村的”石头介绍道,陈大牛看着曹逸他们的服饰拘谨的说道“同喜,今后麻烦公子多照顾我家孩儿了”
曹逸连忙恭敬地行礼:“伯父放心,石头师弟聪慧勤勉,定大有可为。”
曹逸看向二爷介绍道“这是我的二爷曹文,在镇上的酒楼当掌柜,我们是杨家村的。”二爷微微点头。
陈大牛听闻曹文是酒楼掌柜,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些,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怕说错话般咽了回去。喉咙动了动,好不容易才咽下一口唾沫,原本就有些弯曲的脊背似乎弯得更厉害了些,整个人越发显得矮小局促。
他心里暗自想着:“这酒楼掌柜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这副穷酸模样,可别失了礼数。”于是,他又往边上挪了一小步,试图让自己站得更不起眼一些,双脚在地上不安地蹭了蹭,眼神始终不敢在曹逸叔侄身上过多停留,偶尔交汇,便赶忙垂下眼帘,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仿佛在这富贵之人面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曹文满脸堆笑地朝着陈大牛走了过来,他的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缝,眼角的鱼尾纹也跟着舒展开来,每一道皱纹里似乎都藏着和善与亲切。走到陈大牛跟前,曹文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陈大牛的肩膀,爽朗的笑声顿时打破了周围的平静。
“大牛兄弟啊!”曹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喜与赞叹,“你可真是有福气,养出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这孩子勤学又聪慧,将来必成大器。你就等着后半辈子跟着享福吧!”二爷一边说着,一边用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陈大牛,眼神里满是真诚与羡慕,仿佛已经看到了陈大牛日后被儿子孝顺、安享晚年的幸福场景。
陈大牛被二爷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两只手局促地在身前搓来搓去,嘴巴张了几张,却因为激动而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二爷……您过奖了,俺家那小子……就是运气好罢了。”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中闪烁的光芒,却透露出他内心深处对儿子深深的自豪与骄傲。
二爷抬手轻轻掸了掸衣袖,而后微微仰头,目光顺着日头的方向瞥了一眼,唇间轻吐出一句:“哟,这时间可不早咯。”说罢,他转头看向曹逸,眼神中带着几分温和的催促之意。曹逸心领神会,立刻站到二爷身旁,身姿挺拔而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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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这才将视线移回陈大牛父子身上,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双手抱拳,微微欠身施了一礼,朗声道:“大牛兄弟,今日与你父子二人一番交谈,甚为愉快。只是天色渐晚,我们也不便久留,就先行告辞了。”二爷的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话语间满是真诚与礼貌。
陈大牛见状,赶忙也双手抱拳,弯腰还礼,脸上带着些许不舍,说道:“二爷,您这就走了?”一旁的石头也跟着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曹逸的羡慕与不舍。
二爷笑着点点头,带着曹逸转身离去。曹逸一边走,一边回头向陈大牛父子挥手道别,嘴里喊道:“陈伯父,石头,再见!”那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