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宗正殿内，七十二盏青铜灯将整个殿堂照得通明。

宗主楚寒舟端坐在流云纹宝座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块朔方锏碎片，眉头越皱越紧。

"这烧痕..."他突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射向慕雪，"是风雷玄火所致。"

慕雪唇角微扬："宗主明鉴。据我所知，这风雷玄火乃是天独宗炼器堂的独门秘术。"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楚云策猛地站起："大哥，难道当年..."

楚寒舟抬手止住他的话，转向楚沐凡："沐凡，这十年...是为师错怪你了。"他声音低沉，却让整个大殿安静下来。

慕雪敏锐地注意到，坐在楚寒舟右侧的二长老楚云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这位与宗主只有养兄弟名分的长老，面上带着不自然的微笑。

"宗主，"慕雪上前一步，"既然真相已明，可否允我与沐凡查一查，当年还有谁接触过朔方锏？"

楚云霄突然轻笑出声："秦元帅，此事已过十年，如何查证？"

"不难。"慕雪从袖中取出一块莹白玉佩，"这是达瓦利宗主所赠'照影玉'，只需将碎片置于其上，便能显现最后接触者的气息。"

这当然是虚张声势——玉佩不过是普通信物。但慕雪赌的就是真凶会自乱阵脚。

果然，楚云霄脸色微变，起身道："宗主，此事..."

"二弟有何高见？"楚寒舟目光如电。

慕雪趁机添了把火："对了，达瓦利宗主还提到，天独宗最近在暗中收购云水特产的'寒星砂'，不知..."

"胡说八道！"楚云霄突然暴起，袖中射出三道乌光，"寒星砂明明都..."话未说完，他猛然意识到失言，脸色瞬间惨白。

电光火石间，楚沐凡寒霜剑出鞘，将三道暗器尽数击落。

慕雪则身形一闪，已挡在楚寒舟身前："二长老怎知寒星砂的去向？这可不是您分管的事务。"

殿内死一般寂静。楚云霄额头渗出冷汗，突然转身就要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