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
辽国公就能扛得住。
不是毅力非凡,也不是心志坚韧,单纯是作息规律,一般不在白天做梦。
章若楠很不戳,萧观音同样哇塞,所以邢泽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选择后者。
他实在不想重蹈雄霸、多尔衮、傻柱子的覆辙,真的!
远的不说,说近的。
赵宗全登基前老实吧?
一心种自己的地,丝毫不觊觎大位,连临危受命都是一请再请才愿意去。
就是这样的看着胆小憨厚的人,上位后立马翻脸不认“爹”!
虽然这只是表象,但争权有很多种方法,“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种事,属实有些不地道。
承继大统这样天大的恩德都会被辜负,更何况灭稷毁宗的深仇大恨?
收一个萧观音,送一个耶律浚,完全不亚于在自己后院埋一个定时炸弹。
耶律浚,众所周知,正宗前辽皇室血脉,作为耶鲁氏和萧氏孕养的后裔,纯的简直不能再纯!
他能定居汴京,并受封安国公,邢泽可谓是居!功!甚!伟!
就这种罪魁祸首和受害者的关系,咱就是说,搁谁谁敢养啊?
邢泽又不会三分归元气!
就算会,那不照样也挡不住风云合体的小宇宙爆发?
耶律浚将来稍微被人一挑唆,很大可能会成为辽国公府最大的破绽。
然后……
就会给大宋臣民提供一份经典的刑事案例,促进社会伦理、法律、道德、婚姻制度进步的同时,还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并且在千八百年后,和傻柱、多尔衮并列荣登宝座,成为冤种界的三大巨头,从此活在书友的梗里,永垂不朽!
多笋呐~
邢导也是要脸哒!
头一次当爹,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有百分百的信心一定能教育好,更何况后儿子?
万一耶律浚这棵小树在成长过程中不小心歪了,邢泽出手修一修,再惹得萧观音心生隔阂怎么办?
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谁的孩子谁疼,后爹后娘想要当好,那个度是很难拿捏的。
邢泽连亲爹都没当明白呢,更遑论给人当后爹!
尤其是,他责任心还很重。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
既然没百分百的把握能做好,那就干脆不做!
成功率九成八都不行!
九成八……
四舍五入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于是,邢泽一把推开了萧观音,说这是另外的价钱……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只是认真的退了半步。
就是这小小的动作,伤害却辣么的大,以至于让萧观音心里涌起种种酸涩。
郎无情,妾有意,只是半步,却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我不够好吗?”
“不,你很好,姿容艳丽,才华横溢。”
“那是长乐夫人不许吗?”
“也不是,我家娘子并不反对我纳妾。”
“那为何……我也是夫人,可我不介意屈居妾室,更愿意尊长乐夫人一声姐姐,为何你还不愿接受?是我的身份让你有困扰吗?”
“你只是大宋的夷安夫人,此乃陛下天宪御判,你不必为此忧虑,只是你的情意,恕我无缘消受,我这一颗心盛满了,里面全是我家娘子。”
不躲了,摊牌了,邢泽果断拒绝了。
上次溜了以后他就觉得不妥,这种事确实不宜久拖,他又不是塘主。
塘主才要养鱼,辽国公不需要。
所以最好是快刀斩乱麻的断掉,才不会因此耽误萧观音的大好青春。
邢泽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烁着萧观音熟悉的华彩。
每次说到长乐夫人时,他都是如此。
萧观音苦涩又委屈的说道:
“挤一挤也不行吗?我也不用很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