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呀!”
邢泽似不在意的掸了掸衣袖,脸上挂着谓之宠爱的微笑,看似无奈,实则骄傲,令萧观音心中五味杂陈。
“我早就去信说过,让她莫要为我劳累,可我家娘子非是不听呢!总担心我为北境苦寒所累,缝制了衣裳就马不停蹄送来,还让我把穿旧的衣裳送回去,说那是我忠君体国的象征,每一滴汗水,每一粒尘埃,都代表着付出,千万不要洗去,真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华兰哭唧唧:( ?? ﹏ ?? )翠蝉,衣裳没有官人的味道了,呜呜~
翠蝉:夫人莫急,吾有上中下三策!】
萧观音打量着邢泽身上明显簇新的衣袍,视线在脚下停顿片刻,却仍是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现眼精!
心情不好,说话也就带了刺儿。
“郡……应该叫国公了,还未恭喜大人,以灭我大辽之功得封国公。”
额……
邢泽尴尬的谦虚道:“开国公,开国公而已,等彻底平定了辽东和漠北,再灭了党项,或许才能成为真正的国公。”
“……”
萧观音甚是无语。
如此当面直言,你礼貌吗?
“哈哈,开个玩笑。”
这还差不……
“有辽东和漠北之功,不用等到灭党项也能封国公。”
差不多个屁,狗男人!
萧观音剜了邢泽一眼,气鼓鼓的撇过头去。
毁家灭国之仇,她应该恨。
但不知怎地,却是恨不起来。
是贝尔湖的救命之恩?还是帅帐的坐怀不乱?亦或者是冬日烧的炭、治病吃的药……和稚子趴在肩头咿呀时那一抹温柔的笑意?
萧观音不知道,她只能劝自己: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