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敌。
有主张应战的,有主张议和的,有原来主战又改变主意议和的,总体来说,主和大于主战。
这样的结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于贾瑚真的病了。
大夏面对北方劲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处于守势,自然就形成“不可力敌”的印象。
这种印象在景德五年的庚戌大捷中被打破了一些,又在平辽之战中被打破了一些,原本应该有些信心才对。
然而,庚戌大捷是贾瑚打的,辽东也是贾瑚平的,现在贾瑚病了,建立起的那点信心就没了。
不必惊讶,侯爷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战功赫赫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真正杀出来的!
加之京营改制,二十五万编制竟有三分之一空额,余者又半数老弱,所剩合格者竟凑不足十万之数。
就这八九万人,还都没上过战场的,平时也缺乏操练,战斗力不能说差,只能说很差!
外面可是十几万蒙古鞑子,这让人怎么有信心打?
景德帝想过京营不行,但没想过京营这么不行,幸好还有个扬威营能给些安慰。
不过扬威营只有一万人,打京营一打十可以,打鞑靼……还是慎重些吧!
连皇帝眼皮子底下的京营如此,其他地方的守军也可想而知。
倒是大同和辽东有能战之兵,只是却被鞑靼分兵牵制,无法回援。
若是辽东和大同能迅速击败鞑靼偏师,便可围魏救赵,以进逼宣府、蓟州,断后路为胁,促鞑靼主力退却。
而能达到这样效果的将领,以战绩论,非忠勇侯莫属。
这就又回到了原点,忠勇侯病了,病的很重。
少了能打的忠勇侯,主战就缺少了重要支撑,据守议和便占了上风,议题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死胡同。
景德帝不想和不愿和,然而却不能不和,这让他很是憋屈,发了好大一通火。
众臣皆称“有罪”,然而于事无补。
就在所有人束手无策之时,忠勇侯毅然决然拖着病体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