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坐在床上欠了欠身,然后又开始发起呆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父陷危局女亦忧,贾瑚知道现在说些安抚的话也没什么用,就冲紫鹃使了个眼色。
二人就起身到了床边,给林黛玉披上斗篷,围着说起话来,试图分散林黛玉的注意力。
贾瑚从榻上下来伸了个懒腰,噼里啪啦一阵响,向着门外走去。
“你去哪?”林黛玉看到急急询问。
贾瑚扭头一笑:“我去巡视一下布防,看看有没有偷懒的。”
“夜风寒凉,你披件衣裳再出去。”
不等贾瑚应下,林黛玉就自顾撩开被子下了床,趿着鞋子走来捡起贾瑚落下的披风。
“你低一些。”
贾瑚矮下身子,林黛玉抬手顺势给他披上。
纤瘦的小人儿身着白色中衣,披着羽缎斗篷,专注的为贾瑚系着缎带。
细白的手指在颌下穿梭,偶尔的触碰有些酥痒,鼻间还萦绕着缕缕幽香。
此香不似商市售卖的任何一种,也非哪个花草树木的气息,清新绵软,温润淡雅,分外沁人心肺,醉魂酥骨。
远之则不闻,相近才可得,平日相处倒不引人注意,只有离的近了才会发觉。
贾瑚曾经有幸闻得过几次,此刻这丝香气又未经允许,擅自侵入了嗅觉,直觉得令人五脏生暖。
“你用的什么香,为何我遍寻不到?”贾瑚看着专心为他系带的林黛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