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说齐管家怎么不急呢,原来是早就跟侯爷串通好了,一起给姑娘惊喜呢!哎呦呦~可怜我被蒙在鼓里,还嘀咕了齐管家好些坏话,都没心思照顾姑娘,才让姑娘从府里哭到码头,我可真该死呀!要早知道侯爷能止姑娘啼哭,我非得揪着齐管家问个明白,再一路把侯爷念给姑娘听,姑娘就不会流这么多泪了!”
“多嘴的丫头!”林黛玉羞嗔道。
贾瑚笑道:“我可不仅能止你家姑娘啼哭,还能止辽东小儿哭闹,一提一个准儿,谁用谁知道!”
紫鹃闻言也笑了:“辽东小儿可不是怕侯爷,那是敬仰侯爷,不忍唐突呢!姑娘虽不是小儿,却也敬仰侯爷,侯爷吃没吃,侯爷暖不暖,侯爷累不累,每天都要问一问……”
眼见林黛玉要上来堵她的嘴,紫鹃忙躲闪:“不说了,不说了!”
林黛玉一边追一边数落:“多嘴多舌,明明是你整日里挂在嘴边,偏生要往我身上推!”
“是是是,都是我!”紫鹃躲到贾瑚的身后探出头来,“都是我挂念侯爷,姑娘一点都没惦记,好姑娘,你可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林黛玉下意识回了一句:“谁没惦记……呸~谁惦记他了,你过来!”
紫鹃探头:“我不!”
林黛玉眼睛一转:“果真不来?”
紫鹃又探头。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黛玉就已经探手去抓她了。
“呀!侯爷救命!”
紫鹃急忙闪躲,林黛玉一头撞在了贾瑚胸口!
得亏冬天衣服厚,不然非得让她戴个痛苦面具不可,忠勇侯一身反骨,是那般好撞的?
贾瑚伸手隔开了她俩,吩咐紫鹃道:“我把她拦住了,你快逃去楼下,楼下炖了燕窝,你和雪雁都吃一碗,吃好了给你家姑娘也端一碗。”
“多谢侯爷!”
紫鹃颠颠找雪雁去了。
一碗燕窝就当是给她辛苦的酬劳了,这丫头也是有心,故意闹一闹好让林黛玉别总沉浸在悲伤里。
贾瑚明白,林黛玉显然也明白,紫鹃一走,她又安静了下来,不过没再愁容不散就是了。
贾瑚在这里,她就好像有了主心骨,即使是这些从未独自面对过的境况,至少也有一个可靠的人来指导她如何处理。
琏二哥……也好,只是不如大表哥亲近,也不像大表哥这般敢做主能做主。
贾瑚一起往扬州,林黛玉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她又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表哥出京可有向朝廷报备?”
不是她多虑,实在是表哥这人能耐大,胆子也大,让人不能不为他操心,万一要是私自跑出来的,那现在回去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