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阳城外,喊杀声震耳欲聋。三千红衣士兵如同燃烧的烈焰一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冲向敌军阵营。他们手中的强弩闪烁着寒光,每一支箭矢都精准地穿透了秦军厚重的铠甲。
在队伍前方,夏侯婴驾驭着一辆坚固的战车,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秦军纷纷避让不及,被无情地碾压而过。仅仅片刻之间,原本严整的秦军方阵就已出现了巨大的缺口,五千秦兵死伤多达千余人。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剩余的秦军开始惊慌失措,溃不成军,如潮水般向后逃窜。
而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刘季也未能幸免。一支冷箭射中了他的腿部,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身上的红衣。然而,剧痛并没有让他退缩,他紧咬着牙关,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高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作战。
终于,在红衣兵的奋勇冲杀下,敌军彻底溃散,城门被成功攻破。三千将士迅速涌入城中,抢夺粮食和补给。一时间,整个营地内金帛堆积如山,胜利的喜悦弥漫在每个人心头。
大战过后,成阳城的城墙已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广袤的平原上血迹斑斑,仿佛大地都被染成了红色。清晨的雾气渐渐散去,温暖的二月春风轻轻拂过这片饱经战火洗礼的土地。
此时,疲惫不堪的刘季坐在夏侯婴那辆破损的战车上,声音低沉地说道:“兄弟,我们绕着这座城看看吧。”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腿部,那块包扎伤口的布条早已被鲜血渗透,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但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场仗虽然艰难,但凭借三千儿郎的拼死奋战,总算赢得了胜利,补充了粮草和兵力。如今剩下的都是些小地方,只要稳扎稳打,逐步推进,一定能够平定天下!”
滚滚战车轮番碾过尘土飞扬的地面,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夏侯婴稳稳地驾驭着骏马,身姿如同坚不可摧的磐石一般。他微微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刘季说道:“季哥,成阳城已经被我们成功拿下了,但这周边的那些小寨子该如何处置呢?”
刘季眯起双眼,仔细观察着眼前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只见平原辽阔而开阔,其间零星地点缀着一些低矮起伏的山丘;清澈的洛水缓缓流淌而过,宛如一条碧绿的丝带蜿蜒伸展;城外的田垄间,嫩绿的新芽稀稀拉拉地冒出头来,显得有些脆弱和稚嫩;古老的柳树垂下柔嫩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大自然赋予这片土地的温柔笔触。再往远处望去,可以看到几处秦国士兵驻守的小寨子依然残存在那里,只是那扬起的细微烟尘透露出一丝不安与紧张。
刘季同样低声回应道:“直接平推过去就行,我的腿受了点伤,就坐在车上负责指挥。这些小寨子实力不强,咱们有三千人马足够应付了!”夏侯婴闻言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即手中马鞭用力一挥。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鞭响,战车迅速绕过前方的山丘向前驶去。
身着红衣的士兵们按照指令迅速分成三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一千人左右。其中,装备精良的强弩手排在最前面,他们手持劲弩,目光锐利地瞄准着前方;紧随其后的则是手握长矛长戟的战士们,他们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随着一阵激昂的鼓声响起,士兵们齐声呐喊着,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向着小寨子挺进。
小寨子里的秦兵不过只有数百人而已,他们身上穿着的铁甲显得杂乱无章、不成体系。当看到气势汹汹驶来的战车时,这些秦兵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有人惊恐地大喊道:“沛公来了!快跑啊!”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
如雨般密集的弩箭无情地射向小寨中的秦兵,瞬间便穿透了他们薄弱的铠甲。紧接着,锋利的斧戟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劈砍而下,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原本翠绿的草地。在汉军强大的攻势面前,小寨里的秦兵毫无还手之力,仅仅用了半天时间,所有的小寨子便已全部被平定下来。
刘季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之上,神情严肃地亲自督战。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萧何说道:“萧何啊,粮仓那边清查的情况如何?咱们的金银财帛是否足够补充弩箭和战斧的损耗?”
萧何同样轻声回应道:“沛公放心,经过仔细清查,粮仓已满五车粮食,金银财帛也有整整三箱之多,按照目前的消耗速度,足以支撑半个月之久!”
听到这个消息,刘季暗自思忖起来。他深知此次大战之前,己方的钱粮几乎已经耗尽,如果不能在五天之内得到补充,那么整个军队的财政将会崩溃。不过,只要这场战斗能够取得胜利,经济状况就有望迅速回暖。想到这里,他果断地下令:“停止抢掠行为,不许焚烧房屋、杀戮百姓,我们现在所拥有的粮食已然足够,这些金银财帛暂且留下备用!”
随着刘季的命令传达下去,原本身着红衣正在大肆抢掠的士兵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一时间,咸阳城内民众的哭泣声渐渐止住,而那些装满粮食的仓库则被严密封存起来。刘季看着眼前逐渐恢复平静的景象,抬高声音对身边众人说道:“各位来自丰沛的兄弟们,今日你们舍生忘死地跟随我征战沙场,若能像那项羽一般抢夺到充足的粮草来犒劳大家自然最好,但如今我们已有足够的粮食,成阳的人也是人!而且保持稳定的经济局面更为重要。肆意烧杀抢掠只会失去民心,所以这种事情万万不可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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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旁的夏侯婴关切地凑过来,小声问道:“季哥,您腿上的伤势怎么样了?”刘季咧嘴一笑,骂骂咧咧地回答道:“他娘的,还真是疼得厉害呢!但只要最终能够打赢这场硬仗,这点痛也算值得了!”
战车滚尘,三千红衣兵分部平推,成阳周边小寨尽破,平原低丘间,草芽微绿,几日血战,粮车渐满。
第五日,车行至一小城外,城垣矮破,田垄旁忽现一伙人马,约五百人,衣衫杂乱,刀矛在手,营火微燃。
刘季眯眼,腿伤靠车,低声道:“啥人?陈胜散兵,还是项梁走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