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作为泗水亭的亭长,虽然肩上担负着管理职务,但生活总是乐观豁达,仿佛天生就适应了这种节奏。
傍晚,他常常在亭子外溜达,指点江山,谈笑风生,时而与几个熟识的百姓打个招呼,
时而停下脚步,轻松地和那个亭父调侃几句。
“还没到点下班吗老登,有点小饿啊。”刘季抱着胳膊在驿站门口准备走人。
“长官请随意,这里有老头子我在,不会有问题。”亭父低着头道。
“包——相信你的,我先溜了哈。”刘季抬腿就走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刘季确实很喜欢今天早上大家围着他问话的权力的滋味,但是他经过一上午的相处已经相信了亭父的稳健。
他非常非常讨厌那种小官儿,自己提前下班了走的时候还要说一句,出了事我可不负责啊。
这种话比叫亭父老登要恶心的多。
他想起这种人不禁叹了口气,“唉,还是当个好官好啊。”
不想了不想了,该去找曹寡妇了,今天早上和人家约好了。
今天巡视市场走了一天,脚有点热热的。回曹寡妇家的时候还蛮轻松的。
酒肆升起一道直直的炊烟,曹寡妇正在擦桌子准备迎接人们来吃晚饭。
“哟,到饭点儿您来啦?”曹寡妇叉着腰歪着头说道。
“emmmm~干嘛呀大姐。肚肚打雷了。”刘季揉了揉肚子,学着小孩的腔调说话。
这曹寡妇长得不算惊艳,但有股子英气和韵味,尤其是那双眼睛,常带点小小的挑逗,言谈之间透出一股子自信与独立。
刘季不避嫌,反倒乐得享受这些小小的嬉戏。
寡妇对他微微一笑,目光中却隐含着几分无奈:“你当自己是什么,酒肆老板,难道是你教我做生意?”她故作冷淡,却又不是真的拒绝。
两人这样暧昧的话语来回,气氛自然轻松,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不能逗弄的了。
刘季笑而不语,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他爱热闹,又善于交际,便心生一计,道:“我有一计,我给您这酒肆整点客人再整点肉来怎么样。”
“怎么?你一个亭长还要把别人家的猪牵过来?”曹寡妇有点惊讶,睁大了双眼。
“猪要来,而且我打算把咱们这儿的地气都聚集起来,今晚的酒肆可不能冷清了。”
曹寡妇有些不解,但她见刘季满脸自信的样子,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咬了咬嘴唇,像是猜到了什么。
刘季随手摆了摆,朝着大街走去。
他走得并不快,边走边打量四周,眼尖的他很快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樊哙、卢绾,还有几个村里的壮汉正在不远处聚着说话。他嘴角一勾,故作神秘地走上前,“喂,兄弟们,今天可有口福了。”
“啥事?”樊哙期待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总是喜欢搞些不务正业的事。
刘季笑眯眯地回答:“别管,先跟我来,来了再说。”
樊哙听后笑了笑,摸了摸下巴,“行啊,走起。”
“那我也得去看看。”卢绾一脸坏笑,眼睛亮了亮,“不去看看岂不是亏了?”
“呵呵,这就对了。”刘季大笑,“不过,我还得去给你们准备点东西。今天去屠户那边溜达了,想想还是得多点肉,等下你们叫点兄弟,一块儿去搬回来。”
几人也没多问,反正刘季要做的事,大家都有份。于是几个人纷纷分头去叫人,没一会儿,大街上就开始聚集起一群人,几个壮汉扛着篮子,周围的人也纷纷凑热闹。
刘季带着众人一路走到屠户铺子,笑着和屠夫打了个招呼:“大兄弟,今晚的好肉可得多割些了,咱们要办大事。”
屠户一见刘季这群人凑上来,知道这不是小事,便笑着答应了,“行行行,今晚我给你们准备点上好的肉,保你们吃得过瘾。”
“老樊,你跑的快。你去叫老萧来一块吃肉。”
大家一阵忙碌,肉块被一一收好,扛回酒肆。
酒肆门口,曹寡妇站在那儿,看着眼前这帮人提着肉,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哟,真的是动静不小啊,果然是来了个大阵仗。”
“来,来,快开酒,今晚可不止你我两个人了。”刘季摆摆手,示意众人放下东西。
“行,行,这些可全是你说的,别再让我们饿肚子了!”周勃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酒杯。
曹寡妇也不再客气,一阵忙碌之后,丰盛的菜肴与美酒摆满了桌子。
大家纷纷坐下,刘季笑着端起酒杯:“来,兄弟们,今晚无论如何,先把肉吃完,再说那些破事。日子不易,但心情得好,肚子得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