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身躯裹着一身文士服行礼的样子很滑稽。
一个小太监忍不住笑出了声,朱载圫冷哼一声道:“拉下去,杖三十。”
孟冲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羽林军便把人给带走了。
朱载圫冷冷的说道:“伍卿为我大明江山出生入死,战场上身先士卒,此等英雄,岂是尔等奴仆之人可以嘲笑的?”
“臣惶恐。”一个八尺的汉子听了这番话,也不禁泪流满面道。
朱载圫笑着扶起伍文定道:“伍卿莫若如此,朕早就听闻伍卿乃酒中君子,朕这里正好有土鲁番使臣送来的葡萄酿,回府的时候带点。”
“臣多谢皇上。”
“哈哈,顺天府就在天子脚下,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这父母官可不好当啊,伍卿可要当心啊。”朱载圫笑着提醒道。
“皇上放心,臣心中已经有了计策,定会治理好顺天府的。”伍文定自信满满的回道。
“哦,爱卿有何妙计啊?”朱载圫好奇的问道。
“皇上,臣觉着这治民与治军其实差不了多少,尤其是在顺天府这等鱼龙混杂之地,更要行重法,如此方可让大家知道朝廷的威严。”
听到这个答案,朱载圫颇感失望,治军可以用严法,治民却要刚柔并济,一味使用严刑峻法,并不可取。
但伍文定接下来的话却让朱载圫眼前一亮。
只见伍文定侃侃而谈道:“臣在来京之前,曾拜托王阁老调阅过最近三年内顺天府的案牍,发现近三年内,官宦子弟纵马伤人之事最多,所以臣会先行治理此事。”
“如何治理?”
“臣决定在每条主路都设置衙役专门进行交通管制,用来引导交通,无论是何人在京城纵马,除按照《大明律》进行处罚外,臣还会让他们游街示众,这些官僚子弟最重面子,几个小钱可能不放在眼中,但面子丢了可是大事。”伍文定笑着回道。
“哈哈,好主意啊,还有么?”朱载圫不禁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