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爷,命势不差,那就只能是皇帝了。
而且除了皇上,安陆王朱厚熜按照礼制,还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像这样关系到皇位传承的事,张仑是不敢掺和的。
张仑讪讪的离开了,陆炳不屑的说道:“哼,小人得志……”
出了皇宫,陆炳便直奔城外袁府而去。
安陆王是自己的旧主,而且对自己母子还不错,陆炳现在已是心乱如麻。
到了门庭冷落的袁府,陆炳也不禁有些唏嘘。
陆炳敲响了袁府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陆炳笑道:“请转告袁先生,就说陆炳求见。”
门房恭敬的回道:“请公子稍待,小的现在就去禀报老爷。”
很快陆炳便被人请了进去,再次见到袁宗皋的时候,陆炳都差点认不出了。
与之前丰神俊朗的袁先生相比,此时的袁宗皋宛如枯槁老树。
袁宗皋长叹一声道:“哎,年前的那场大病差点要了老夫的命,要不是太医院吴太医出手,文孚恐怕就见不到老夫了。”
“这么严重么?那先生为何不通知小侄啊?”
袁宗皋摆了摆手道:“老夫是不想坏了你的前途啊。”
“请先生解惑。”陆炳不解的问道。
“老夫年少登榜,本以为可以一展胸中所学,却没想到被宪宗皇帝安排到了兴王身边,这一蹉跎,便过去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挨到回京,本想大展身手,没想到这身体又不行了。
而文孚你与老夫不同,你年少有为,深得圣心,老夫那时候要是与你相交,不是助你,而是害你。”袁宗皋非常认真的解释道。
陆炳听弦歌而知雅意,苦笑一声道:“先生所言甚是,都说小侄进了锦衣卫,深受皇上看重,大权在握,非常风光,但谁又知这里面的苦楚啊?一旦进入锦衣卫,便注定是孤臣了,小侄思虑欠周,今日不该来打扰先生,这便告辞。”
袁宗皋笑容满面的拦住了陆炳道:“文孚且慢,今时已不同往日,你来老夫府上,老夫保证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废话。”
“有何不同?”
“因为老夫现在确定了一件事情,自从老夫病倒以后,你莲儿妹妹便经常去怀恩寺为老夫祈福,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秀女,老夫多方打听方才得知,你莲儿妹子在怀恩寺曾经见过两次皇上。”袁宗皋笑盈盈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