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叹道:“用修的脾性要是不改,他早晚会吃一个大亏,此事怪老夫,只顾着朝务,却没有抽出时间好好教导他,让他养成了这副目空一切的脾性。”
“老爷这是在说妾身不会教育孩子了?”杨夫人不满的说道。
杨廷和老脸微红,摆了摆手道:“不要胡搅蛮缠,峨儿,你有什么事么?”
“爹,这是相公酒后所念的诗词,儿媳记下来了,您看看。”说罢黄峨便将手中的草稿递给了杨廷和。
杨廷和看罢惊惶失色的问道:“这首词是用修所做么?”
黄峨摇了摇头道:“还不能确定,反正是从相公嘴里读出来的。”
“好词,好才学,而且气概非凡。”杨廷和不停的赞叹道。
“爹,要是此词真的乃相公所做,那可是大祸啊。”
杨廷和摆了摆手道:“无妨,等明早用修酒醒了,问问他即可,这个时候着急也没用,时辰不早了,峨儿,你先回去歇息吧,至于用修那里,安排小厮、丫鬟伺候就行了,你不用看着他,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多谢爹,那儿媳就先告退了。”黄峨见公公不是特别紧张,自己这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
第二天,杨慎醒的很早,一大早便去了杨廷和的院子。
等杨夫人出来的时候,杨慎已经在院门口跪了很久,他的头发已经被露水打湿了,面色苍白,显得非常憔悴。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杨夫人心疼不已,快步上前将儿子搂进怀里,杨慎强颜欢笑道:“母亲,儿子不孝,让您操心了,父亲他还在生儿子的气么?”
“傻孩子,别说这种话,你爹就是嘴硬,昨晚他可是一晚都没睡好。”杨夫人笑着安慰道。
此时屋内传来了杨廷和冷冷的声音:“想通了?”
“回禀父亲,儿子想通了。”
“那就好,进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