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圫叹了口气道:“你就别跟孤客套了,这么多年,咱们主仆俩没少在宫中受气,现在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主子,往事如烟,现在您是监国太子,未来您就是天子,天子当胸怀四海,之前的一些龌龊事不想也罢。”李芳笑着安慰道。
“你倒是大度,现在的时局一日三变,咱们每一步都要走的更稳才好。”朱载圫笑骂道。
“不知主子下一步有何安排?”
“你现在也进了司礼监,帮我盯好司礼监,一个原则,那就是拉谷贬张,张永虽然忠贞,但他的权利实在太大了,你刚进司礼监,根基薄弱,只能靠谷大用来夺权。”
“主子放心,奴才记住了。”
“至于外朝之事,还是等杨一清、王守仁二人回京之后再做打算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把御马监拿在手里,有一支军队傍身,你我主仆才会真正的安全。”
“主子英明。”
朱载圫疲惫的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准备吧,宜早不宜迟,这段时日是关键时期,孤这里你就不用来伺候了,让陈洪过来吧。”
“诺,主子。”
李芳离开后,朱载圫躺在床上,一个手指头都不愿动,刚才和朱厚照的一番奏对已经耗尽了朱载圫的心神。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朱厚照这位一直掌握着实权的皇帝,要不是张太后在旁边陪着,朱载圫还真的不一定能熬过去。
在宫内的十二监中,人人都抢破头进入司礼监,但在朱载圫眼中,十二监最重要的不是司礼监,而是御马监,无他,只是因为御马监手里有兵而已。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太祖的教诲,朱载圫一日都不敢忘。
洪武年间,御马监只负责养马事宜,由于御马监职掌御马,自然有养马、驯马人员,由此产生了一支由御马监统领的禁兵-四卫营。
景泰以后,慢慢又增加了一个勇士营,因为朱厚照喜欢武事,所以在正德年间,四卫营与勇士营的人数暴涨,达到了四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