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阳光洒在幼儿园的花架上，月月蹲在花架下，主动和小雪打招呼，“你好，我是月月，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小雪似乎很讶异面前这个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会主动和她交朋友。

她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声音细如蚊呐：“你，你好，我，我……”

“我知道你叫小雪！”月月的落落大方和小心翼翼的小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小手轻轻碰触小雪脸上的红酒色胎记，眼中没有一丝厌恶或害怕，反而充满了好奇与温柔。

那个比她矮半个头的女孩正蜷缩在角落里，樱花发卡歪斜地别在刘海间，显得有些无助。

月月从书包里掏出妈妈给的樱花手帕，轻声说道：“好像小蝴蝶。妈妈说蝴蝶是仙女变的。”

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手帕系在小雪的右脸上。

淡粉色的纱布轻轻掩住了那片暗红的斑块，春风吹过时，手帕随风轻扬，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然而，孩子的童言有时候最是锋利。

当小雪脸上的手帕被一个顽皮的男孩扯落时，惊恐的尖叫瞬间惊飞了紫藤架上的麻雀。

“怪物！”

“会传染的！”

此起彼伏的童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知与恶意。

月月突然张开双臂，挡在小雪身前，两条小辫倔强地翘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小雪她不是怪物！”她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爸爸曾对她解释时的温柔与坚定，“这是……这是天使亲得太用力留下的印记！”

保育老师闻声赶来时，孩子们已经自发分成了两派。

月月的小辫子被弄得乱七八糟，脸上满是愤怒，但她的手却依旧紧紧牵着小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