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戴笠特使,李维新又在站里专门给江河和行动队的一干人举行了一次庆功会,席间对江河的“智勇双全”极尽溢美之词……
所有人都明白,这次复兴社云省站情报处副处长周江河和新任站长李维新不仅掰了回腕子,还他妈赢了,这找谁说理去……
老白抱着两饼发霉的普洱茶撞进办公室时,座钟刚敲完第十一下。汗津津的衬衫领子黏在脖子上,活像套了截腌透的咸菜疙瘩。
"周、周处长……"他膝盖砸在地板上的闷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我老婆刚生了老三,您知道的……我猪油蒙了心啊!"茶饼油纸在怀里揉成团。
江河绕过红木办公桌时,皮鞋尖正踢到滚落的普洱茶。他弯腰搀扶的姿势像在扶起打翻的墨水瓶,声音比案头新沏的碧螺春还温润:"白会计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
扛不住压力的会计老白终究是登了江河的门,痛哭流涕表示忏悔。
江河好声好语安慰了他一番,表示不会计较,但心里已经把他判了死刑。
晚上,回到住处,江河才有机会细细查看前些日从胡为的百宝箱中截留的两件东西。
那些金条、玉器什么的江河没动,只取了一个画轴和一本书。
画轴赫然是清明上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