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那些鱼虽然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又聚拢过来争抢水面上浮着的油饼碎渣。

一口气串上六七条两斤来重的鱼,就算大夯、二愣是大肚货也足够了。

“这个夯货怎么还不回来?”抱着枪四处逡巡的二愣抱怨。

江河把鱼都宰杀洗净了,大夯还是没回来!

他抬头接连叫了几声:“大夯哥!”

还没有得到回应。

江河立时大惊,丢掉手里的鱼大喝:“黑子!”

正在水泡子边喝水的黑子立时跑了过来,江河示意大夯寻柴禾的方向:“去!”

黑子箭一样射了出去。

二愣也反应过来,“哗啦啦”拉着枪栓:“根子!”

“跟着黑子,追!”

江河将背上的长枪抄在手中。

“汪汪汪汪汪汪……”黑子叫得很急,但不是遇上对手的那种嘶吼。

两个人寻着狗叫声绕过一个山坡,才看到黑子趴在一个雪丘旁,看到江河过来,立刻停止了吼叫,还竖着两只耳朵做出警戒状态。

雪丘下面是个草篓粗的黑洞,很显然,这个洞是新的,下面黑洞洞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大夯哥!”

“大夯!”

江河和二愣都喊。

“他娘的,脚脖子崴了!”

听到有回应,江河瞬间放下心来。

“二愣哥,你在上面看着点,我下去!”

江河眼睛逐渐适应了下面的黑暗:发现里头是个大斜坡,大夯应该是踩塌了雪壳子,从这里滚下去的。

“根子,我下去!”二愣说。

“听我的!”江河不由分说砍了好几枝松明子,点燃一根小心翼翼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