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头!”潘乐阳挠着头,急得直跺脚,“我都几个月没见老大了,你总不能让他老这么窝在书房里吧,憋坏了咋办?”
李咏梅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她当然知道这事儿不对劲,可独孤行早跟她交代过,谁都不能去打扰他,连齐先生都不行。她心里觉得别扭,可还是点了头,答应了他。
“因为……孤行不想让别人烦他。”李咏梅低声回了句,语气里有股说不出的纠结。
章文成这时候放下手里的棋子,抬头瞧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咏梅姑娘,我看你啊,有点太在意独孤行了。你想干啥就干啥,何必老围着他转,迁就他?”
李咏梅手一顿,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声音脆得刺耳。她抬头看了章文成一眼,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低头盯着棋盘,黑白棋子乱七八糟地散着。她咬了咬唇,低声嘀咕:“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觉得他这样不对劲。”
潘乐阳插了一句:“老大以前不这样的啊,整天笑呵呵的,跟谁都能聊两句。现在倒好,跟个老和尚似的,整天闷在书房里念经,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啥附身了!”
李咏梅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可她心里却一沉,潘乐阳这话虽糙,却戳中了她藏着的担忧。独孤行这模样,确实跟以前判若两人,像变了个人。她攥紧拳头,手心有点潮,低声说:“他……他总得有个理由吧?”
章文成摇摇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理由?兴许是他自己想清静。”
李咏梅没吭声,手指在棋盘边上敲了敲,眼神飘向书房的方向。书房和学堂之间有段距离,像堵墙隔开了她跟独孤行。她咬了咬牙,心里一横,想撑起身体,可手刚动,又软了下去。她叹了口气,低声说:“算了,他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万一他真有啥大事呢?”
潘乐阳嘿了一声,急得直拍大腿,“大姐头,你这也太惯着他了吧!老大要是真有啥大事,咋不跟你说?你是他媳妇儿,又不是外人!”